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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未央山寒潭洞


“走,走,我们赶紧过去,陈家嫂子,这事就暂且拜托你去通知朱家,朱家是脱不了干系的。”尧娘听伍尊声色俱厉的说着,也只好应声答应了。

陈子期被尧娘关在房子里,上了一把锁。伍尊离开以后,陈子期就朝着尧娘喊,“娘,娘,我真的没有推那伍士德,是他不小心自己摔倒的,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尧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严肃的说,“我儿子期,这事暂时还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你可知道那伍士德可是未央山伍家,伍友的独子。伍家咱们惹不得,出了事更是躲不得,这次许是要受些苦难,娘也没有办法。你就先待着,我去把这事赶紧告诉了朱贞的爹娘。”

尧娘正准备出门,刚好遇着朱贞,就对朱贞说,“朱贞,这次你和子期真是惹了惹不得的人了,这事说不定是有多麻烦,跟我走吧,回家去告诉你爹娘一声。也顺带着把丁香送回家,有些事也不要给丁香娘讲。”朱贞点了点头,只好应声答应了。

朱贞把丁香送到丁寡妇家门口,把受伤的野兔放进院里,嘱咐丁香在家好好照看野兔,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了。丁寡妇正在灶台跟前收拾碗碟,见着朱贞没有跟自己打招呼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大声道,“朱贞,朱贞慢走啊,等有空了再带我家丁香一起玩。”然后自己又小声的嘀咕着,疯娃子,带也带不好。

朱贞没有回应丁寡妇,快步朝着家里的方向的走去。丁寡妇心里想,这朱贞,跟她说话也不言语,什么时候跟她爹朱一时一样变成闷罐子了?然后,一边喊,“丁香,丁香,臭丫头,赶紧到娘跟前来。”

朱一时正在院子里刨圆木,碎木屑和树皮撒落的满院子都是。朱贞的娘也总是会埋怨朱一时,说他是,一辈子闲不住的“木,犟,驴”(木匠驴)

尧娘到了朱家敲了敲门,朱一时说了声,进来吧。尧娘就带着朱贞走过来。

朱一时看见尧娘,放下手中的活,忙招呼了一下,喊朱贞娘过来,“尧娘今日里可闲着呢?朱贞丫头怎么同你一起回来了?”

朱贞娘找个竹凳让尧娘坐下,尧娘哪里有心情去坐下。就站着把朱贞陈子期误撞到伍家伍士德的事同他们讲了一遍。朱一时听完以后就问朱贞,“朱贞,说实话,那伍家伍士德是不是你们故意撞倒的?”

朱贞就直摇头,说,“不是我们,是伍士德自己不小心跌倒了,重重磕在石头上磕伤了腿。”

“那怎么就把腿给摔断了?”这个事朱贞也很不解,她低垂着脑袋没有回答。

朱一时盯着朱贞的眼睛看了看,心里想,自己的女儿是万万不会撒谎的,就说道,“我家朱贞从来不会撒谎,至于如何弄成这样,这事还要了解个透彻。这样吧,我这就先去伍家,探探究竟。子期娘,要不你先回去,我这就马上去伍家。”朱一时心里也犯难,不知如何应对此事,只想着是自己女儿闯下祸的,做爹的也岂能不管不问?

拾柴老人帮伍士德固定好小腿,安慰哭着的伍士德,让他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自己就去村镇喊人,诸家听说了之后就赶过来,一起抬着把伍士德送到伍家。

伍友看着受伤的伍士德,心痛不已,赶紧吩咐管家唐功去寻医者,这边还要打点抬儿子伍士德回来的诸家人,接着寻问拾柴老人关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拾柴老人说,他当时也没有亲眼看见朱贞和陈子期撞倒了伍士德,但是事情的因果肯定是出在他们身上。

伍友听的清楚,事情有些复杂,但是心里又想着让拾柴老人把事说个明白,就暗地里拿出了不少好处给他,拾柴老人迫于无奈,不得不向伍友妥协了。

陈午,伍尊,朱一时他们几乎同时到的伍家,伍友难过,心疼的在流泪,医者给伍士德查看伤情的那会,陈午、朱一时的心都悬着,紧张的冒出汗来。

过了段时间,医者说,“伍公子小腿骨折错位,外部有擦伤,有淤青肿胀现象,我已经外涂了跌打损伤膏,又重新固定了一下小腿,我开些药方,每日定时外敷内用,可减疼痛。伤势不轻,约莫半年一年方能下地行走,期间定要好好观察,不可再受伤害。”

伍友听医者嘱咐了,捶着胸膛,点头说记得了。然后吩咐唐管家送走医者。陈午、朱一时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开口,都愣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伍友的脸突然变了样,说,“我儿伍士德,伤的那么厉害,事情的原由我也打听清楚了,你陈家陈子期,朱家朱贞,因一只猎物与我家伍士德产生争执,撞倒了我家伍士德,导致我儿伍士德腿摔断了,你陈家朱家难推其责,你们看如何是好?”

这时,在一旁的拾柴老人说了一句,“小子们之间的事,推推搡搡,磕磕碰碰,谁也想不到会这样。你们两家也疏于有管教之责,且听伍家怎么说吧?”

陈午朱一时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说,“是,是。”

伍友也早暗自揣度,只是心里更恨陈子期和朱贞,恨的牙痒痒。伍友说道,“我伍家出得起医药费,可我伍士德不能下地行走,也不知要到何时?你朱家女儿可上门侍候,直至伤愈。陈家小儿疏于管教,伤人之心恶劣,需做出惩罚,好好的反省。我未央山西部有一寒潭洞,可把那陈子期关在此处,三天三夜不得吃喝,他的命就叫天来判罚,我未央山更是容不得作恶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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