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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话题被人不知不觉转移了重点, 齐母笑容僵了下,这时终于正眼打量了路采一下。

印象里萧远叙与人交际很有分寸,不至于冷漠, 但也不会插科打诨。

这时候他和路采互相调侃, 却表现得非常自然,氛围融洽得挤不进旁人。

她有些惊讶, 但没想太多。

路采收了声没再接话,齐母适时开口:“怪你妈妈不上心,你以前转学得那么频繁, 一年也没回来几次, 和思星见不了面。”

她又遗憾道:“小时候你过来做客, 还会帮忙管着他, 现在两个人和不认识似的。”

萧远叙冷淡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你要是有空,当是给阿姨一个面子教教他, 他天天抱怨演戏的事,我听了都着急。”

“我很久没有演过戏了, 带不了别人。”萧远叙道,“这边的前辈很多, 他要是愿意, 有很多能学习的机会。”

齐思星打断道:“妈, 导演在喊我过去。”

虽然他在《走山》中落选,最后被安排了一个出场率很低的小角色, 但背靠着家里,能够提供影视资源。

喊他的那位导演并不是刘导,而是齐母的朋友,新戏让他担了男主。

“这些天剧组被你拖了进度,我该陪你去道个歉。”齐母优雅道, “一起去吧。”

她随即和萧远叙点头以示离开,挽着儿子的胳膊走了。

路采望着齐母的背影,道:“有个事事能挡前面的妈可真好。”

萧远叙道:“有想照顾的人,能被别人照顾,都是很幸福的事。”

路采问:“你为什么经常转学呀?”

“也就转过五次,不算经常。”萧远叙道,“当我心思野吧。”

路采道:“五次不算多?初中加高中一共就六年,你不要敷衍我。”

萧远叙道:“没敷衍你,只是没什么值得说的。”

路采干巴巴地“喔”了声,左顾右盼道:“叶灯怎么还不回来?”

“我带你出去。”萧远叙道,“你在这里吃了人家两份布丁,走之前去和寿星打声招呼。”

他没领路采过去,但一直观望,确定路采能够处理妥当。

路采大大方方地祝福了几句,扭头与他对视,眨了眨眼睛。

那个举止奇怪拘谨、难以融入集体的少年长大了点,在萧远叙的眼皮子底下。

路采处理完这一边,去捞叶灯抽身。

论人气和热度,叶灯在圈内能排前三。大明星人红事多,一来便是焦点。

有人和他聊剧,有人问他档期,还有的讨论着梁杭锐。

“你是真恨那姓梁的啊。”有位投资人搭讪,“因为他害得你被偷拍,差一点葬送了前途?”

圣诞节的风波是叶灯的雷区,别人没接话,知情识趣地散开了。

以免触霉头,他们特意离得远远的。

叶灯淡定道:“这次的事和上次没关系。”

投资人哈哈大笑:“是么?”

“梁杭锐劣迹一大把,我要搞他用得着等到这时候?”叶灯道,“再说偷拍能说明什么?”

投资人话里有话:“事情是被你们摆平了,但知情人可不少啊。”

叶灯好整以暇地回:“你知道什么了?我不是一个人过圣诞的话,另外一个人是谁?”

“这话就该换个地方慢慢谈了。”投资人道,“他是什么条件,我也可以是什么条件。”

叶灯道:“我怎么听不懂呢?我都不介意您直说,您在怕什么?”

这时,路采叫了叶灯一声,过来拉住了他。

“叶老师。”路采道,“说好了给我讲剧本,我等你半天了。”

叶灯心知他是帮忙解围,刚要顺着台阶下,又被投资人拦住。

投资人道:“你笃定我不敢讲?我早就知道了,你人前这么端着,实际就是个卖……”

在侮辱性的词汇被说出来之前,路采插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叶灯瞥向投资人:“看您半天答不出个人名来,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投资人轻蔑道:“你们不是分了嘛,你还仗着有他撑腰,说话这么横?”

叶灯道:“你到底在说谁?不放直截了当讲出来。”

路采听他底气那

么足,心说,演技好果然厉害,装得和真没这回事一样。

投资人半天挤不出个完整的名字来:“他姓周……”

叶灯拿出手机,联系人列表里输入了[周],跳出来一串名字。

他道:“您觉得是哪位?可以打电话过去,我让他跟您好好解释。”

路采发现,投资人诧异地盯着某一行。

他顺着那人的目光瞄过去,那行写着:[周鸣庚]。

投资人神色不甘,却不敢更近一步,碰壁后转身离去。

“走吧。”叶灯道,“怂货,我就知道他不敢讲。”

·

虽然投资人没有明讲,但他会背地里议论。

听众们转头继续嚼舌根,这事便转了几轮,传到了周鸣庚耳朵里。

周鸣庚从山城回到了澳城,一边听八卦,一边自娱自乐地玩牌。

有一种手法叫做sed deal,原理是用指腹做一个小弧度,把第一张牌翘起来。

放到牌桌上,能够鬼使神差地跳过第一张牌,给人发成第二张。

这类手法的难度非常大,可以称之为魔术,而周鸣庚运用得熟练流利。

他咬着烟蒂,问:“叶灯被拉走了?哦,缠上他的是哪个傻逼来着,我一直记不住这种小喽啰的名字。”

“老板啊,你该注意那个傻逼吗?那个傻逼就是个炮灰!”女人道。

周鸣庚道:“我该注意什么?”

“当然是英雄救美里的英雄啊!你想想圈里有几个真好人?全都是精心算计和利益交换。”

周鸣庚沉思道:“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一个是投资人,一个是演员,帮后者总归不划算,所以你更要警惕了。”

周鸣庚发蒙:“他不利用叶灯,这不是好事?叶灯要给人发一面锦旗啊。”

“不图利才可怕,这样图的就是人了。”女人道,“你懂不懂?”

周鸣庚似懂非懂:“他对叶灯有意思?”

“您悟了。”女人说,“这人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深,玩这种英雄救美的情节,您猜猜叶灯心动的可能性是多少?”

她补充:“叶灯跟您分开

了,这段时间正需要陪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体贴的人,是不是会觉得您没什么好的了?”

周鸣庚道:“我和他本来就不在一起了啊,他怎么想我的,关我什么事?”

女人痛心疾首:“你就没一点男人的自尊心和胜负欲吗?不想知道旧情人的新欢什么样吗?我调查过了,那个人绝非善类!”

周鸣庚感觉女人在挑唆自己,自己还真的有被怂恿到。

“喝口水,喝口水。”他道,“你仔细说说。”

女人道:“那个人把关系搞得可好了,好几个人的综艺,叶灯只关注了他,之后还替他出头。”

度假村纸醉金迷,桌上摆着的杯盏都有讲究,精致瓷器内泡着新鲜红茶。

女人略感口干舌燥,话没说多少,兴奋劲很足,端起茶杯来一口闷了。

周鸣庚摸不着头脑:“这不就简单的互帮互助吗?既然叶灯上回帮过他,那他这次就说得通了嘛。”

女人道:“不不不,你要把这理解为打情骂俏。”

周鸣庚震惊:“原来是这样?!”

看他打起了精神,女人说:“综艺里那小鬼还不停地原地绕路,故意输了游戏,因为这样能和叶灯睡在一起。”

“操,这样钻空子占便宜就过分了啊。”周鸣庚道,“说起来那时候我和叶灯打过电话。”

女人对老板的感情生活非常好奇,问:“怎么藕断丝连呢?”

“没啊,他说自己遇上梁杭锐了,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周鸣庚道,“还被他突然挂了通话。”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之后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什么,当时该和那小鬼睡在一起。”

“啧啧,你肯定是被小鲜肉比下去了。”女人煽风点火。

周鸣庚嗤笑:“怎么可能?我和叶灯就算是交易,好歹也一起过了两年,养条狗也养出深厚感情了吧?”

他这比方用得不对,女人果断提问哪方是狗。

周鸣庚自讨苦吃:“我是狗。”

“你想去探探情况吗?”女人问。

“用什么立场去探,前金主?老朋友?”周鸣

庚道,“被叶灯发现了多不好。”

“你编个假名装成投资人呗,把小鬼喊过来,旁敲侧击一下。”

“身份这么接近,容易被识破,到时候太尴尬了!”

没有心思再玩牌,他摆弄起了手机,懒散地靠在皮椅上。

女人瞄了一眼,道:“你怎么在看机票?”

周鸣庚关了页面,表示自己纯粹手滑。

过后,他们去场子里逛了逛。

周鸣庚接手这里后,不做典当和放贷的生意,赚的是少了些,好歹没有哭天抢地。

不过说到底也是玩乐场所,满目灯红酒绿。

他倚着二楼的栏杆,瞥向底楼一位穿金戴银的女士,女士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送了个含情的眼波。

尽管这里从没开展过拉皮条业务,但碍着肩宽腿长相貌英俊,周鸣庚闹过几次乌龙。

时不时有人误会他是出台少爷,毕竟模样长成这样,单纯在赌场打工实在浪费。侍者次次哭笑不得,说他是发工资的东家。

此时,他没理这位富婆的示好,对方失望地摇了摇头。

周鸣庚忽地开窍:“我知道了。”

身后的女人问:“你知道坐哪班航班了?”

“不是,我真是手滑。”周鸣庚嘴硬,“我想到怎么去见那小鬼了,保证不会被认出来。”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底楼的富婆搂着男伴,再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摁在了那小白脸的怀里。

接着,她看向老板。

周鸣庚摩拳擦掌要装成她的小白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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