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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


魏冬恍惚之时, 听见不远处彦棠的声音传来:“魏冬,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啊。”

他边说边朝魏冬招手。

魏冬抬起头, 看见宁鹫站在彦棠身旁,也正看着自己,似乎能察觉魏冬的紧张和不安,还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别怕,有他在,没事的。

魏冬心顿时安定很多,连忙迈步走到宁鹫身旁,若非顾及周遭人来人往, 肯定一把拉住宁鹫了。

彦棠笑看着他们, 边往前走,边饶有兴趣道:“魏冬,你和净明关系可真好。要不是知道净明是出家人,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魏冬闻言和宁鹫对视一眼,暗忖彦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我们都是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魏冬有意问。

毕竟在这个时代,同性相恋还是禁忌,即便真的在一起了,也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 没人会公然拿明面上说。

“这有什么, 我才不像师父、师叔那么迂腐……”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还小心环顾左右, 显然怕被人听见,边朝魏冬和净明眨眨眼,提醒道:“不过这话我也就和你们说说, 你们可得替我保密,别往外传,要让师父、师叔知道,我肯定免不了一顿打。”

魏冬没见过入魔后的彦棠,但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发现入魔前的彦棠乐观健谈,是非常好相处的,看起来也很无害,别说杀人,就连杀鸡他都不敢。

于是笑着打趣道:“我们这算不算抓到你把柄了?”

彦棠苦着脸,哀怨看魏冬:“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这么说也太不够意思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反正我就觉得,你俩感情肯定特别好,平时走哪都形影不离,还有看对方的眼神,啧,我都没眼看,要不是净明是出家人……净明师父,我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你可别见怪。”

他显然也意识到,当着出家人的面,说这种话不太合适。

宁鹫摇摇头,示意无碍,低垂的眼眸深处,实则掩着浓浓笑意。

“那就好,罪过,罪过。”彦棠熟起来话特别多:“我是觉得,现在不是提倡恋爱自由吗,那性别也该一并自由才对,相爱就好了,管他什么男女。你们说是吧?”

魏冬赞同点头,没想到彦棠在这个时代,还能有这种想法,说明他的确是个包容性很强的人,不骄不躁,随性自由。

这样的人,魏冬实在想不到,他会因什么入魔,难道只是因为骨玉?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观礼处,魏冬和宁鹫找了张桌子坐下,彦棠身为新娘哥哥,还须忙着招待宾客。

这场婚礼非常盛大,玄门大半的人都来了,还有许多政客商贾,热闹非凡。

魏冬和宁鹫观看着婚礼,也见到了彦棠的师父。

只是远远看着对方,魏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太对劲,不知为何,彦棠这位师父,总给魏冬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这么想着,侧头发现宁鹫也正注视着彦棠师父,表情若有所思,只是他问起宁鹫有没有发现什么,宁鹫却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吃了会饭,两人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悄悄离开,径直往旁边浓密的黑雾走去。

黑雾笼罩在灵观派周围,粘稠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使得灵观派像是座孤岛,随时可能被淹没,那些喜庆的景象和远远传来的喧闹声,也因此变得很失真,像是梦境,真实又虚幻。

踏进黑雾,魏冬眼前一黑,先感觉到的是冷,这些黑雾像是封冻千年的冰,丝丝缕缕往毛孔钻去。

他连忙伸手摸向旁边,等碰到宁鹫的手,被他牢牢攥住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却什么都没发现,周围除了黑还是黑,魏冬有些失望,意识到周岐等人和白塔都不在黑雾中。

他并不知道这些黑雾有什么作用,但显然里边除了冷,并没有什么危险。

又找了一圈,仍然没有任何发现,魏冬和宁鹫只能先离开黑雾,等之后再作其他打算。

可等他们走出黑雾,却发现眼前并不是挂满红绸的灵观派,而是又重新回到了彦府。

半个小时前,天还亮着,灵观派也正为殷坤和彦凤举行婚礼,但半个小时后,夜幕却悄然降临,将整个彦府完全笼罩,周围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魏冬站在彦府门口,明显感觉不对劲,周遭森冷吊诡,与平常的彦府截然不同。

此时进还是不进,是个问题。

“走吧。”最终还是宁鹫先做出决定,拉着魏冬走进彦府,语气淡道:“周围都是黑雾,也没别的选择,先回房间睡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魏冬虽然觉得这种诡异情况还回去睡觉,未免心太大,自己也未必能睡得着,但还是没反驳宁鹫,跟着他一块走了进去。

只要宁鹫在身边,似乎自己无论身处多危险诡异的环境,都会莫名感觉到心安。

走进彦府,里边仍然一个人没有,但房间灯都还亮着,周围环境也和之前没有区别。

循着记忆走回之前住的房间,魏冬倒在柔软的床上,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

他搂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整个人几乎都被裹住,只露出半边肩膀和脑袋,趴在床上看着宁鹫。

宁鹫环顾房间,找了张凳子坐下,也正看着魏冬,并没有靠近的打算。

魏冬打了个哈欠,忙了这么久,加上紧迫的心理压力,他还真有了些困意。

但让宁鹫这么坐着看自己睡觉,魏冬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腾出半边位置,并拍了拍,对宁鹫道:“要不然,你也上床和我一块睡吧?”

宁鹫闻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现在是附身净明的,之前要不是见魏冬害怕,他连手都不会牵,更别提用这具身体和魏冬同床共枕。

魏冬不以为然,嘟囔道:“这有什么,只是躺一块,又不做什么。”

宁鹫仍是摇头,似乎担心魏冬害怕,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对魏冬道:“没事,我不困,你睡一会吧,有我在这守着,不会有事的。”

魏冬抬起头,认真注视着宁鹫。他起初很不习惯净明的脸,后来看习惯了倒也还好,不过更多时候,魏冬都是看着宁鹫的眼睛,即使表面仍然有细微的区别,但通过这双眼眸,魏冬能很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人的确是宁鹫。

宁鹫被魏冬这么定定看着,忽然笑了下,戏谑道:“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会忍不住吻你的。”

魏冬兴趣浓厚,裹着被子往宁鹫这边挪近,弯起眼眸,挑衅性地看着宁鹫,像是在说,这有什么,谁怕谁,你来啊。

宁鹫深深凝视着魏冬,眼底情绪越来越浓烈,像是汹涌的火山,翻腾涌动,下一秒便要喷溅出来,看得魏冬心惊胆战,总有种会被宁鹫目光吞噬的错觉。

只是很快,宁鹫又强硬将这些情绪压了下去,瞥了眼魏冬,语气透着点凶狠:“你给我等着,等离开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冬听着宁鹫威胁的话,莫名一怂,没再刻意逗宁鹫,怕等出了这地方,宁鹫真想出什么收拾自己,那就没必要了。

说到这,魏冬脑海不禁又浮现出那晚宁鹫落荒而逃的场景,他为这事烦恼了很久,后来总算想出个解决方法,琢磨要是宁鹫不行,其实他也可以上啊?

但现在说这些显然不合时宜,魏冬躺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边想道,还是等离开这里之后,再找机会跟宁鹫谈吧。

而且还得想个好办法,尽可能不伤到宁鹫的自尊心。

魏冬在脑海构思着措辞,在心神放松的状态下,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魏冬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房间都因此震动起来,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他瞬间被惊醒,翻身坐起来后,发现房间外面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像是除了这个房间,整个彦府都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了。

魏冬盯着房门,看不见外面敲门的到底是什么,他紧接着本能去寻找宁鹫身影,见宁鹫也站起身来,正警惕盯着门外。

“我去开门。”半晌,宁鹫低声道。

魏冬点点头,轻手轻脚走下床,跟在宁鹫身旁往前走,与此同时也取出黄昏,紧握在手里,随时做好应对袭击的准备。

房间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像是不知疲倦,从始至终没有停过。

宁鹫走到门边,接着拉开了房门。

魏冬这才发现,站在门外的是彦棠,他抬起手显然准备继续敲门,只是被突然开了的门给打断了。

此时的彦棠状态明显不对,他脸色苍白,表情森冷,阴恻恻地盯着魏冬和宁鹫,语气也冰冷诡异,像掺着冰渣,听得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彦棠双手扒着门框,整个人往前凑近,表情狰狞凶恶:“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随着他愤怒歇斯底里的质问,原本稳固的房间忽然开始溃散,整个构造的空间都在不断崩塌、瓦解,之后是屋顶、墙壁,床铺,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于黑暗之中,不复存在。

彦棠的声音尖锐刺耳,震得魏冬耳膜生疼。

他对魏冬和宁鹫强行发起驱逐:“离开这!谁都不许进来,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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