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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备无患


谭洺岳在二楼吃完早饭,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阮翊文进来吃饭。

大概是起来晚了吧,谭洺岳在柜子里找了一袋空心面,简单的做了个鸡肉拌面,问阿姨借了餐盒装走。

出了电梯看见走在前面的一个寸头练习生,谭洺岳加快几步跟上,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帮我把这个给你们组阮翊…”谭洺岳在寸头回身看他时硬生生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去,阮翊文居然把头发给剪成寸头了。

阮翊文看起来心情不错,“谭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去比赛了?”

“呃…”谭洺岳眼睛都惊的睁了好大,“你这头发…造型师没骂你?”

阮翊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无所谓的笑笑:“骂了,有人跟他说了,他发私信把我骂了一顿,不过没办法,反正都剪完了。”

“你厉害…”谭洺岳盯着他的发型看了又看,“还是长一点的头发适合你,那个狼尾就挺好看的,你以后还是听造型师的吧。”

阮翊文撇撇嘴,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不在意好不好看,他只是倔强的想做主自己的头发。

“好的。”阮翊文敷衍着。

这个寸头发型并不能看,莫名显得他五官更加立体,但是没有了长一点的头发时柔和美艳。

“这样就走不了纯欲风了吧…”谭洺岳惋惜的啧了一声,不知道阮翊文心里想的是那可太好了。

“给你,我刚给你做的,看你没下去吃早饭。”

阮翊文接过餐盒,意外的看了看谭洺岳,又拿起餐盒透过透明盖子好奇的看了看里面的食物。

“谢谢谭哥,本来今天起来晚了匆忙打车过来,还以为要饿一上午了呢。”

谭洺岳一愣:“你不住公司了?”

“偶尔不住,我嫂子在家的时候我就回家住,我觉得公司房间有点冷。”

“那你今天住公司吗?”

阮翊文侧身给他看自己的双肩包:“住啊,我刚带来了加绒的睡衣。”

谭洺岳笑笑:“那敢情好,我今晚也住公司。”

电梯门开了,张弛大喊一声:“阮翊文!”然后三两步跑过来,揽着阮翊文的肩膀把他推倒了墙上。

“你别推着我。”阮翊文皱着眉从张弛怀里挣扎出来,谭洺岳虽然没比他们大几岁,但也算他们舞蹈老师。

阮翊文不想自己被欺负的事人尽皆知,十八岁男孩的心态,还是很要面子的。

但不幸的是这件事在公司早就不算什么新闻,人人都知道他在被a组的练习生排挤。

谭洺岳表情有点不爽,轻咳一声往前一步,从口袋里拿出几袋退烧药塞给阮翊文。

“听说你前几天发烧了,我买了点退烧药,你应该早就好了,但…有备无患吧。”谭洺岳朝阮翊文点点头,转身先进了舞蹈室。

张弛看傻了,臭着一张脸看着谭洺岳的背影,阮翊文刚想跟着进去被他一把拉回来。

“他为什么给你退烧药?”

阮翊文说:“他说有备无患。”

张弛被阮翊文的迟钝搞的无语,到底是个直男,根本不会往这上边想,谭洺岳对他好的有点过于细致了吧。

张弛翻了个白眼进了舞室,阮翊文翻了个白眼进了休息室吃鸡肉面。

舞室里哈气连天,柯以兰已经好几天没跟张弛说过话了,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上完课就走。

今天罕见的和张弛打了个招呼,大有先妥协一下缓和关系的意思,张弛跟他碰了碰拳头算是和好。

认识五六年了,也不能因为不喜欢就彻底断了关系,柯以兰一直对自己很好,别管出于什么目的,张弛也不能没良心的全忘了。

柯以兰和阮翊文的性格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

张弛说不出来哪里像,也说不出哪里不像,为什么对柯以兰毫无感觉,问心无愧兄弟情五年,碰上阮翊文就喜欢到无法割舍。

那天柯以兰在休息室失控大哭,坐在地上用能拿到的所有东西砸向张弛。

张弛没有办法,只能说:我不喜欢你,我把你当兄弟,我喜欢阮翊文。

柯以兰从来没失控过,明明也是后来的,却从来没被欺负过,也没跟谁红过脸。

柯以兰性子稳当温和,阮翊文也温和,但没有柯以兰稳当,他总是被欺负到没办法反抗。

看着哭到不能自已的柯以兰,那一刻竟然想到了那天躲在他怀里哭的阮翊文。

哪里不一样呢,张弛后来自以为想通了,大概是阮翊文不会骗他,不会挑拨离间吧。

柯以兰朝他笑笑,就像以往叮嘱他赶紧回家别去网吧一样叮嘱他:“别喜欢阮翊文了,他这个人不好。”

张弛心一冷,“你不说这种话,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

柯以兰眼神真挚:“真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柯以兰。”张弛眼神凛冽的直视他。

柯以兰一怔,发现说服的这条路行不通。沉默一会儿,竟觉得有点委屈。

“我开玩笑的。”柯以兰朝他笑笑,然后低下头掩饰情绪。

“最好是。”张弛走开去一边玩手机。

休息室里原禹森也正在吃早餐,一盒烧卖,他推过来问阮翊文吃不吃。

阮翊文喜欢吃烧卖,又把自己的鸡肉面推给原禹森问他要不要吃。

原禹森还没来的及反应,阮翊文先反应过来了自己做了什么,以前和自己朋友相处很随意,互相喝一个杯子里的水,或者吃同一个taco。

这些天能感受到原禹森跟别人不一样,对自己是善意的,便对他有点热情,但是把自己吃过的面给人家吃也太热情了,甚至有点不礼貌。

阮翊文尴尬的把餐盒拽回来继续吃,原禹森看出来了他的尴尬,丝毫不介意的把面拽走吃了一口。

“这是你买的?还挺好吃的。”

阮翊文放心了些,“不是,谭哥做的。”

原禹森一愣,“谭哥给你的。”

“是啊。”阮翊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原禹森突然觉得这面和张弛的头一样都是绿色的,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没。”阮翊文吃着烧卖,“我大多数时间都和我朋友混在一起,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了一起踢球,周末一起学骑马和高尔夫。”

“哦。”原禹森点点头,接近直白的问:“你觉得张弛对你怎么样?”

阮翊文干笑一声没说话,表情肉眼可见的变的很差。原禹森心里替张弛大叫不好。

“他总能用最恶心的方式欺负我。”阮翊文说完低头吃着烧卖。

原禹森:“…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那么爱逗你。”

“你管那叫逗我?”阮翊文气呼呼的放下烧卖,“你多少次骗我要教我跳舞,可是他根本就没好好教过,他总摸我脸,还摸我腰,每次他这样的时候,别人都把我当笑话。”

阮翊文气的脸色发白。

原禹森也点点头赞同他,心想张弛可真是个傻-逼。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他成熟,都不用欺负人的方式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

而且这个度把握的也太傻-逼了,真把人惹恼了,阮翊文是真的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原禹森愁出一脑袋抬头纹,“你有没有想过张弛这些表现是因为,呃…喜欢你?”

这明明是事实,原禹森参考着张弛以前的表现,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没底气,都怪张弛自己傻-逼。

阮翊文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原禹森看着全身都写着抗拒的阮翊文,硬着头皮问:“可你明明在笑。”

阮翊文不笑了,“他喜欢女的,从细节里可以看出来,我发烧那天,我们一起去买肠粉,他管我叫女朋友。”

“所以呢?”原禹森不理解,这还不能说明张弛对他有想法吗。

“所以这证明他潜意识还是喜欢女的,想找个女朋友。”阮翊文说的有理有据:“取向是藏不住的,都能从细节表现出来,我就站在那里,他就跟老板说我是他小女友,他没必要误导一个陌生买肠粉的老板什么,所以这就是事实。”

原禹森要不是知道内情,几乎就要被阮翊文说服了。

阮翊文把剩下的烧卖推给他,“你都吃了吧,我吃饱了。”

看着阮翊文背着双肩包走出休息室的背影,气质贵气,步伐自信,怎么也不像是在自欺欺人撒谎的样子。

他真的感受不到张弛对他的喜欢,当然这不能怪他,张弛的情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唱课上,原禹森挪到正在背词的张弛旁边,凑近他耳朵上说:“阮翊文不知道你喜欢他。”

“什么?”张弛皱着眉看向原禹森,“我都多喜欢他了他还不知道?”

“谁让你总忍不住欺负人家。”

“我没…”张弛否认的也没底气,锤了自己腿两下,“我忍不住。”

“你知道你的喜欢对他伤害多大吗?你每次欺负他,所有人都跟着看笑话,阮翊文倒多大霉被你喜欢。”

张弛刚开始还在悔悟,一细想觉得不对劲,手就掐在原禹森脖子上,“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原禹森翻个白眼把他手打开,“妈的,我好心你当成驴肝肺,真是…去你的吧,我再不管你了。”

张弛还不信:“那你为什么一起替他说话?”

“你当这楼里有多少同?除了你也就柯以兰吧,你还不喜欢。我是直男,我不喜欢阮翊文,我只是看他可怜。哦对了,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你喜欢的阮翊文也是直男。”

原禹森得逞的看着张弛笑。

“不用你提醒!”张弛气到了,甩了甩歌词纸继续背词。

“你得理解我们直男啊。”原禹森看他生气觉得心情舒爽,“反正要换我我也想不到你喜欢我。”

张弛思绪混乱,根本看不进去脑子这些歌词,干脆收了起来和原禹森聊天。

“你背完了?”

原禹森点点头:“早背完了。”

张弛抹了把脸,“这样也好,他要是真确定了我喜欢他,他得更烦我。”

“嗯。”原禹森更大幅度的点头:“你真有自知之明。”

“不是自知之明,是我知道他,他个直男被我喜欢,大概会觉得我恶心,我不想让他觉得恶心。”

“那也没办法。”

张弛仰靠在椅子里:“我不甘心呐,我再观察观察,我总觉得他跟直男不一样,他不像直男。”

“因为人家长的好看?好看怎么了,怎么我们直男不能长的好看?人家都剃寸头了,没准就是在提醒那些看上他的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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