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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猜猜看


阮翊文把发带戴在额头上,又戴上渔夫帽,防止自己闻到一些从头上传来的不好闻的味道。

昨晚他的洁癖屈服给了坏掉的热水器,他选择忍受自己跳舞剧烈运动后的满身汗,没有洗澡就睡了。

他换掉了所有的衣服希望自己身上没有汗水的味道,实际上他多虑了,他身上一直都是持久的沐浴露和身体-乳混合香气。

阮翊文提心吊胆的吃完早饭,幸好大部分时间都在餐厅堵他的谭洺岳今天懈怠了。

但还是不幸的在出餐厅时和刚到的柯以兰打了个照面。

阮翊文什么都没说,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朝电梯走去。

柯以兰站在门口看着阮翊文的背影,如果没记错的话话他带的发箍好像是个奢侈品牌,张弛好像带过一个同款不同色的。

是啊,怎么早没想到,阮翊文姓阮,又总穿着一些没有唬人的logo却一眼看过去就很贵的衣服。

柯以兰有些懊恼,一部分因为张弛喜欢眼前这个人,一部分因为自己蠢。

余典和苏子文在看到阮翊文走进舞室时照例发出不屑的笑声,然后仗着张弛不在,趁机指桑骂槐几句。

而阮翊文也一如往常,装作没听见的坐到角落里听音乐,打架打不过他们人多,吵起来也没意思,索性沉默。

这首古风音乐歌词拗口难记,阮翊文闭着眼睛努力记歌词。

飘渺的女声在两只耳朵间环绕着,阮翊文很会唱这种高音,唱不来张弛和原禹森那种一秒钟好几个字的说唱。

正出神着,不知什么时候张弛就站在他面前,侧后方还站的柯以兰。

余光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在看自己,阮翊文把音乐关掉,摘掉耳机看着张弛。

张弛脸紧绷着,“不是什么大事,你别紧张。”

阮翊文想耸耸肩表示自己没紧张,抬到一半想起来张弛说过不让他耸肩,就停下了,慢慢的放下肩膀,仍旧看着张弛,轻微点了下头等他说。

张弛脸绷得更紧了,愧疚的想着还不是自己把他吓的这么紧张,不让耸肩就真的当回事了。

以前那个跟他吵架的阮翊文好像被这个破地方磨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其中就有自己的错。

“我就是想问一下,阮斯元是你哥吗?”

阮翊文余光欣赏着一旁所有人的表情变化,欺负过自己的人都神色紧张起来,面面相觑的露出惊恐,又皱眉眯眼的回想自己欺负过多少。

阮翊文眼睛微微睁大,问:“什么?”他明明都听清了。

“阮斯元,公司的一个前辈,上次说唱课我们放过他的音乐,太大声吵到你们,老师还让你过来提醒我们把声音调低,你记得吧?”张弛帮他回忆。

阮翊文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阮斯元,张弛回头冷冷的看了柯以兰一眼,第三次了。

柯以兰心里一沉,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阮翊文点点头:“我知道了。”又一副无辜的表情懵懂的看向张弛:“为什么说他是我哥?因为我们都姓阮吗?”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是。

张弛手疾眼快的抓住从自己身侧经过扑向阮翊文的柯以兰。

“你他-妈玩儿我?你亲口跟我说阮斯元是你哥,你他-妈到底骗谁!”

“柯以兰你够了,一次一次的,有意思吗?”张弛拽着柯以兰的手冲他喊。

阮翊文怯怯的站起来挪到椅子旁,眼睛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好像真的不明白柯以兰为什么要这样。

柯以兰咬着牙,用力想挣开张弛的手无果,愤愤的看向阮翊文:“你别装,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没有亲口告诉过我,阮斯元是你哥?”

阮翊文疑惑的皱起眉,毫不迟疑的说:“我没说过啊。”

“你再骗人我就…”柯以兰威胁的语气让张弛不爽,打断了他:“你跟他讲话客气一点。”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这出其不意的热闹,怎么柯以兰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能跟阮翊文起冲突。

再加上上次柯以兰帮余典骗人,真是猜不透柯以兰能和阮翊文有什么过节。

阮翊文在所有人在十来个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骗人:“我真的没说过,我和你只在公司有机会见面,公司到处都是监控,不如你去调监控证明吧。”

柯以兰气的脸都白了,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证有不证无。”阮翊文红着眼睛,隐忍又委屈的样子:“从逻辑上讲,我没办法证明我没说过,但你应该有办法证明我说过,你去调监控吧。”

张弛看着阮翊文的表情,心里痛到呼吸困难,松开柯以兰奔着他过来:“你别哭,我没信。”

阮翊文把脸撇过去,“你总不能说,我挑了没监控的地方跟你说的吧,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没头没尾的。”

柯以兰听到这简直要气背过气去,从当练习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他腾的一下窜过来,撞开张弛把阮翊文推到墙上去,阮翊文脊椎骨撞在压腿杆上,疼到喊不出来。

张弛反应过来后出手阻止,盛怒的柯以兰很吓人,鼻腔和喉咙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声音。

脾气温和的笑面虎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

原禹森和张弛把他拉开时,阮翊文左脸已经挨了一拳,牙齿上沾着血。

张弛想把阮翊文扶起来,阮翊文痛到抽气,扒拉开张弛的手,“有纸巾吗?”

张弛响起刚才阮翊文后背撞上压腿杆那声金属闷响,心疼的想替阮翊文哭,“有。”

阮翊文在纸巾上吐了一口腥咸带血的唾液,整个人委屈又无奈。

“柯以兰,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很好。”阮翊文声音疲惫到接近虚弱。

柯以兰被原禹森拦着还在不停的说着自己没骗人,他也不明白阮翊文为什么骗了他又不承认。

听到阮翊文这句话,简直要被气到心梗,朝他破口大骂:“阮翊文!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张弛回过头瞪着柯以兰:“好玩吗?”

柯以兰无助的住了口,现在的情景就是自己可信度低,因为张弛知道自己骗过人,两次。

“你不是就觉得我一定相信你?我拿你当五年的好兄弟,你拿我当绝对信任你的傻-逼是不是?”

柯以兰痛苦的闭上眼睛,要不是原禹森架着他,差点站不稳。

“我真他妈想把你打阮翊文的这拳还到你身上。”张弛一边说一边愤怒的起身,手却被阮翊文拉住。

“别打了,我又不是没吃过打架的亏。”阮翊文面如死灰,像是对这地方的所有人都感到绝望,但仍忍不住真挚的劝告张弛。

张弛心碎成更多片,阮翊文刚才那句话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想努力拼凑起他怒火攻碎的心,却又柔软的拿不起那些滚烫的碎片,还执着的在那滚烫里拨弄着。

阮翊文怎么这么好,在张弛的臆想里善良到无可救药。

管理人员闻讯赶来,看到惹事的是柯以兰也感到诧异,不得不骂他几句。

柯以兰审时度势刻在骨子里,立刻不再闹,平静的听着管理人员的教训,诚恳的认错。

谭洺岳算得上姗姗来迟,见到阮翊文嘴角血迹想去擦,被阮翊文偏头躲开,同时也被张弛伸手挡住。

谭洺岳没说什么,直到管理人员走了才挑衅的凑近张弛,“他答应跟我约会了。”

阮翊文静静的看着,不难猜到谭洺岳会说什么,反常的是张弛,他只是点了点头,不甘的又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说了句:“行。”

他只是单手推开谭洺岳,然后去扶阮翊文。想努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不当众发泄,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看他张弛的热闹。

原禹森也叹了口气,心想张弛装的一点都不像,人家约会轮不到他来说行的。

“能站起来吗?”张弛问。

“能,就是撞了一下,已经不疼了。”阮翊文被张弛扶起来,然后又慢慢抽走被握着的手臂。

阮翊文受伤的看了柯以兰一眼,无声的说着自己对他的失望。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准备一下就上课。”谭洺岳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追阮翊文,公司要是知道了,他就只能滚蛋。

柯以兰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目光钉在阮翊文脸上的张弛,转身出去了。

阮翊文手都是颤抖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我去下洗手间。”

“我跟你去。”张弛跟上来。

“不用,我就是洗下手。”

阮翊文慢腾腾的往外走,手往后背了一下想要摸一摸自己被撞到的后背,但抬到一半又放弃了。

好像没走一步都会牵动后背的疼痛一样,但又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走起来有任何不自然。

张弛目视着他离开,然后对着原禹森苦笑了一下:“他都不相信柯以兰抹黑过他,他一直以为柯以兰对他挺好的。”

原禹森不知道说什么。

张弛低头叹气:“他现在得多伤心,他好傻啊,根本不懂这些人的弯弯绕绕。”

舞室里张弛为阮翊文感到悲悯,走廊里阮翊文挺直了脊背,大步流星的朝刚才捕捉到的那个背影走去,跟着进了洗手间。

柯以兰正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自我怀疑,对于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不和谐面孔感到火气猛窜。

阮翊文主动走过来,打开他旁边的水龙头,低着头默默的洗手。

柯以兰盯着镜子里阮翊文,正准备发怒时,阮翊文慢腾腾的抬起头来,懵懂的眼神和他对视着,满脸都是对他的疑惑和委屈。

紧接着,阮翊文紧紧抿着的嘴唇突然翘起了嘴角,露出来一个微笑。

“关于我,你骗了张弛两次,也就是说,我被你抹黑了两次。”

柯以兰一时失语,经过刚才的事,现在阮翊文说什么他都不会感到稀奇了。

“我只不过是还给你一次。”阮翊文朝他点点头。

阮翊文抽了纸巾擦手,眼睛毫不退缩的和柯以兰打着对视:“被误解的感觉,你还喜欢吗?”

刚才舞室里那个被张弛挡在身后的委屈小可怜儿和现在这个笑的狡黠又阴恻的的狐狸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柯以兰被阮翊文这副稳操胜券的气势定住了,满腔愤怒也只能压抑下来,只问他一句:“阮斯元到底是不是你哥?”

阮翊文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没劲。他还以为柯以兰会气到失去理智,把他打一顿。

扔掉手里的废纸进,阮翊文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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