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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生为傲


上回说到,箐箐为了方便出面解决威刀门欠债的问题,她去向威刀门掌门杨刀风借来掌门令牌。得到掌门令牌之后,她带着堂哥楚云和楚家教头狄飞三人一起前往威刀镇上的王冠庆王员外家。

王家大院在威刀镇的东侧,一座两层楼的大院子。高大的围墙中间,有一扇朱红色大门。大门前面摆放着一对石狮。石狮张牙舞爪,目视前方,模样威风凛凛,栩栩如生。大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王家大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大门紧闭着,箐箐走过去敲了敲,“铛,铛铛。”不一会儿,大门嘎吱打开,管家刘福从里面走了出来。刘福五十岁左右,比王员外小几岁,人称刘叔。刘叔个头矮小,模样偏瘦,手脚却是麻利勤快。

箐箐上前施礼拜见,“在下威刀门楚箐箐,想找你家王员外有事相商。”

刘叔一听是威刀门的人,赶紧往里面请,“我家老爷正在大厅喝茶,你们三位就随我来。”说着,刘福带着箐箐三人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宽大的石板铺成的地面,干净整齐,美观大方。院子两旁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笔直,朱红色的圆柱之间,栅栏上刻着瑞兽戏珠图,一幅喜庆热闹的情景。走廊顶上的横梁处,则是雕刻着百鸟朝凤图,图中祥云缭绕,画风悠美。

院子中间,有一栋两层的楼房。楼房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熠熠金光。一排高大的圆柱整齐竖立,圆柱之间挂着红灯笼。微风吹来,红灯笼随风摇曳,给房子增添了喜庆的气氛。

楼房大厅的门敞开着,刘管家带着箐箐三人走了过去。大厅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腊梅迎春图。图画中一株梅花在银装硕果的雪地里,傲然挺立,迎风绽放。图画两旁挂着一幅对联,“墙角一枝梅,”“严寒独自开。”

图画下面摆放着一张方桌。王员外正坐在方桌旁,埋头喝茶。楚箐箐三人上前拜见。

王员外抬头看到是箐箐,他放下茶杯笑脸相迎。箐箐是楚家大小姐,在威刀镇上无人不识。他客客气气说道:“原来是楚家大小姐,欢迎欢迎。”说着,示意众人坐到两旁的椅子上。刘叔给他们倒上茶水。

“箐箐过来可是为了你师门借钱一事。”王员外知道箐箐的来意,笑着问道。

“正是。”箐箐吹了吹茶杯中的茶叶,喝了一口,“这还款日期日益临近,我希望王掌柜多宽限几日。”

“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老夫也不好办呀。”

“虽说是白纸黑字,但到底还不是王员外一句话的事。”

“箐箐啊,这事还真不是老夫一人能做得了主的。”

“怎么这么说呢。”箐箐心生纳闷。

“当初借钱给杨掌门的时候,还有一人与我一同出的钱。”

“那人是谁。”

“是我。”突然,从门外传了一个声音。大伙闻声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姓张名彪,四十岁左右,乃是王员外早年一起浪迹江湖的好兄弟。张彪长得高大威猛,四肢健壮。他原本在后院的房间里休息,却听到有威刀门的人前来解决威刀门欠债一事。他便过来看看。

张彪走到王员外面前,“大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岂能说宽限就宽限。”

“二弟说的极是。”王员外看到张彪言辞凿凿,也不好忤逆。

箐箐没想到王员外还有一个二弟。她觉得问题变得棘手了。坐在箐箐一旁的堂兄楚云,看到箐箐向王员外求情不得,他顿时生起气来,拍案而起,“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亏你们还是前辈,如此乘人之危,着实让我等晚辈看不下去。”

“都说楚家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没想到你们还脾气暴躁。”王员外看到楚江有些激动,他便退一步说道:“好吧,我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今天只要你们当中的哪位能够将我二弟打败,我便答应宽限你们到三个月后,再一起还完三十万两金币。怎样。”

“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说到这,王员外犹豫了一下,“只是你一个威刀门门生,怎么知道你家杨刀光掌门同不同意。”

箐箐看到王员外质疑,立即从腰间掏出掌门令牌,“这个还请王员外放心,杨掌门已经全权托我负责此事。”

刚才王员外还担心箐箐代表不了威刀门,现在见了令牌他才相信了,“既然如此,那我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他转身对张彪说道:“二弟,你且去与他们比划比划。”

“好的,大哥。”张彪见是要打架,他便叫管家去拿来装备。“刘叔,你到房间里把我的锁链鳞甲哪来。”

“是,”刘叔回答了一声,转身去取张彪的兵器去了。不一会儿,刘叔与几个下人扛着一双斧头和一套锁链鳞甲过来了。

张彪一边穿上鳞甲,一边说道:“这锁链鳞甲乃是前些年,在北境的一处仙人洞中,偶遇到一位老前辈所赠。此鳞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张彪身穿鳞甲得意洋洋,认为他已经稳超胜券,“你们要怎样打败我呢。哈哈。”

张彪穿好鳞甲,笑着手提双斧就走出大厅,“这院子宽敞,咱们就在院子里切磋切磋。”

楚云看到张彪身穿宝甲,却也不惧,正想提枪出来与张彪一战。这时,教头狄飞拦住了他,“少爷,还是让我去会会那厮。”说着,他拔出后背背着的断刀,从大厅里冲了出来。“张彪,打败你哪用得着我家少爷出手。我狄飞特意前来讨教讨教。”

张彪看到是狄飞,冷笑道:“既然你是楚家的教头,就也算是楚家的人。不管是谁上来,都是只有一个结局,就是败在我的手里。”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看刀。”说着,狄飞提刀朝着张彪冲了过去。张彪自然不甘示弱,他挥舞着双斧也迎了上来。“哐当,”刀斧相交,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火光四溅。二人迅速往身后各退一步。

狄飞看到张彪的力量与自己旗鼓相当,他大喝一声,又持刀飞快地有朝张彪的双脚扫去,“风扫落叶。”

张彪刚站稳脚跟,看到狄飞的断刀又扫了过来。他连忙往后空翻躲过。他后退几步,趁着狄飞变换招式,急忙挥着双斧扑了过去。

狄飞见断刀劈空,正想抽回。没想到张彪的斧头迎面劈来。他抽刀不及,只好挥刀把劈来的双斧格挡开。二人迅速往身后各退了几步。

他们二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斗得是难分难解。箐箐与楚云站在一旁观战。箐箐想起刚才张彪的锁链鳞甲,不禁有些担心狄飞的安危,“张彪的实力不容小觑,不知狄教头能否赢得这场比赛。”

楚云看到箐箐在担心,笑了笑,“箐箐放心,狄教头可是出了名的万无一失。”

“何以这般说。”

“狄教头久战沙场,常常以一敌百。如今单独对付张彪一人,那自然不在话下。”

“那锁链鳞甲刀枪不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狄教头向来谨慎,若是他镇不住场面,他是不会任由我刚才胡来的。”楚云狡黠一笑。

箐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不过她很快又生起疑问,“既然狄教头这般厉害,为何要离开南城。”

“像狄教头这种普通人,大概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吧。”楚云想了想,摇头说道。

“狄教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儿时贪玩,书读不下。原本他还想着到兵营能有机会改变命运。只是到了兵营之后,他才知道兵营也并非那么简单,那里的淘汰很是激烈。过了十年的服役年龄,能留下来的只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后来,他在一次战役中身受重伤,加上他的年龄已经太大了。他觉得已经不能再在沙场上作战了。他便离开了南城兵营。”

“原来如此。那又是怎么来到咱楚家的。”箐箐只觉得狄飞的经历倒是有趣。

“他回到他的家乡北境的河东小镇。这些年的南城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改变。但是,他学得了忠诚。忠诚在当今的生活中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好品质,不是这样吗。”楚云看了看箐箐。

“嗯,”箐箐点头赞成,她也觉得这年头忠诚的人太少了。

“可惜,需要忠诚的人没有发现他。不需要忠诚的人认为他一无是处。他回到家乡后的日子逐渐变得窘迫,与他一起的姑娘最后也逼不得已离开了他。”说到这,楚云的眼神开始变得暗淡。

“只是生活上的困难他认为都不重要。他每每跟人说起南城的那段士兵岁月,眼神里依旧充满了自豪。”说到这,楚云感到抑郁。他高高地仰起了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唉,可能只有兵营是能令他一生都引以为傲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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