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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探望


“……盖因靖王世子当时在场。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儿……”珍珠回去向曹月娥复命时,语气中颇带了几分懊恼之意。

嘴上如此说着,一双眼睛偷偷觑着曹月娥的脸色。见她虽一张粉面因嫉妒几近扭曲,但对自己所述却并未起疑。

珍珠不禁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来。

那几个仆从看着身上都有功夫,捉住她自是轻而易举。可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既捉住了她,为什么又让她全须全尾地回来复命?

唉,不管如何,先瞒过自己被捉这一段再说。好不容易才熬走了翠竹成了小姐身边第一得力之人,此时万不能自毁长城。

……

“为什么要放她回去?”

敏毓这块爆炭也如此来问灼华。当时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回话似竹筒倒豆子的珍珠,再想想灼华刚刚差点出了大事,她简直怒冲云霄差点儿要把这贱婢就地打死。

昊轩转头看了一眼灼华,心下却已明白了八九分。抬眼对喜宝点了点头道:“把她放了吧。”

喜宝听后,忙向旁边一让说道:“走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两位贵人主子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了自己?珍珠一时懵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还等什么?难不成要咱们亲自送你回去?”三姑见这丫头呆愣在原地,忍不住厉声喝了一句。

珍珠这才猛然清醒过来,生怕众人反悔,赶紧转身连滚带爬地向回逃窜。

望着珍珠的背影,三姑懊恼地摇了摇头:“这样的蠢货,我竟没有在意!刚刚路上就远远见她骑着马乱窜,因颇无章法,我就以为是哪家小厮迷了路未疑是冲着咱们来的。是我大意了!”

“灯下黑罢了,三姑不必自责。我和敏毓共乘一骑,咱们往回走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自是已没了游玩的心思。灼华转身又去看了看卧在地上的那匹母马。

“这马要报到御马监去。不是说给我的是匹上好的西域宝马吗?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自是得让他们过来处置一下。”

敏毓仍然闷闷不乐,尚还纠结刚刚之事。一边扶着灼华上马,一边愤愤不平:“刚刚就不应该将那死丫头放走。”

“不放她走又能如何?”三姑看着她摇头,“你还能在这儿杀了她不成?或是闹到王太后那儿?

“你刚刚也看到了,曹月娥的这个丫头太过活泛,没一点儿骨气。咱们只略一吓唬还什么都没问呢,她就有的没的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如若真闹到王太后那儿,你觉的她会不会也如刚刚那般,从她家小姐……”

三姑微微咳了几声,瞥了一眼昊轩,“从她家小姐暗恋靖王世子开始说起?

“若那曹月娥索性破罐子破摔,当场认下此事,再求王太后赐婚,岂不是坑了……靖王世子?”三姑说着,忍不住又瞥了昊轩一眼。

昊轩冲着灼华两手一摊,甚是无辜:这与我何干?

灼华见此微微一笑接道:“且现在这情形若追查下去,说不得要露了二公子的行迹。他可是前几日才派信使上报朝廷,西北贺亲队伍还远在几十里之外呢。”

如此一调侃,刚刚的抑郁之气便一扫而空,众人看着昊轩都笑了起来。

昊轩见灼华舒解了郁塞,心中不禁高兴,也随众人朗声大笑起来,冲着灼华露出了一口白牙。见他这样,灼华的笑意不由的又浓了几分。

一旁的三姑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又叹了一句“好本事。”

众人骑马向来路缓行。昊轩瞅准机会凑到灼华身旁说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与灼华共乘一骑的敏毓忍不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灼华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道:“这事我自会解决。你现在处境特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一口恶气罢了,从小到大,她身上背负的何止这一口恶气?

……

太安郡主跑马时御马监的马竟然失蹄跌倒,多亏当时靖王世子在侧,拉住了缰绳,救下太安郡主。

得此消息,御马监监丞立时惊了一跳,不敢怠慢,忙派人去处置了伤马,又亲陪太安郡主去挑了一匹更加温驯强健的母马。

这消息传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围场内的显贵宗室便基本都知道了。兜兜转转,最后竟又传到了王太后的耳中。

于是,当日灼华迎来了众多显贵亲眷的探看慰问,又收了不少宗室高官送来的压惊之礼。像永平郡主、嘉泰郡主这样关系亲睦的宗室,自然都亲自来探望一番。

更有甚者,黄昏时分,当朝太后娘娘竟携着娘家内侄王天浩,摆开凤驾仪仗,浩浩荡荡地亲自来探望“受了惊吓”的太安郡主。

恰好今日那王天浩也摔了马。不知是摔的,还是后来教训他那匹爱马太过用力抻着了,总之右手上了夹板,用绷带吊在了脖子上。好在脸上没有破相,又换了一套竹枝青的直䄌,腰上系了金丝如意绦,上面坠了若干美玉。乍一看,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意思,颇能入眼。

自从得见太安郡主真颜,这王天浩简直魔障了一般,成日里茶饭不思,满脑子只想着如何与这位天下绝色的郡主搭上话。

可惜这位郡主身边似总有宗室围绕。犹其那永平郡主,实在讨厌,挡了他无数次机会,净坏他好事。

因知道家中有意要聘娶这位美人儿郡主为他的正妻,而这位美人儿郡主无论身份、财力都是尊大佛。在聘娶之事未定之前,只能尊着敬着。

更有上次的教训让王天浩到底还是长了记性,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手中不仅有一队精壮护卫,更有先帝的龙吟宝剑。

故此,王天浩悉数收起了平日的浪荡轻浮之态,在太安郡主面前到底不敢造次冲撞。

可终究还是心痒难耐,只急得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得。恰在此时,忽听太安郡主跑马受惊的消息,不禁大喜过望。自己今日也摔了马,这简直可称得上是缘分!同病相怜,正是给他一个搭讪的好机会。

想到这儿,他忙去了王太后的凤帐之中,软磨硬泡苦求了半日。才最终得了太后姑母的一声笑骂,玉手点点了他的额头,道了句“冤家”。方才吩咐月姑摆开凤驾仪仗,大张旗鼓地去探看太安郡主。

其实,就算王天浩今日不来求太后牵线,王太后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两日她防着昊元去找太安简直操碎了心,又是派人盯着拦着,又是嘱咐王绮然哄着缠着。

如此折腾,还不皆是因为太安那丫头?为得太安的封邑财力,更为断了元儿的念想永绝后患,她定要促成娘家侄子与太安郡主的这门亲事。

可,天浩虽是自家孩子,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不争气。这门亲事如何才能不被人诟病?宗室不是傻子,更不可能一而再而三地被她拿捏。

当年受镇国恩惠与其交好的宗室众多,如若她做得太过分了,到时候只怕逼得宗室激变,反而不妙。

如今以齐正清为首的一帮老臣,又整日地高呼还政于帝,更不能因此事让他们抓住把柄。

为今之计,只有太安自己愿意才是上策。这,就要看天浩的本事了。

王太后看着跪在身前,殷勤地给她端茶捶腿的王天浩,满意地点了点头。天浩这孩子虽然学业不成,可模样是一等一的。对女人又小意温柔,这些千金闺秀谁人不爱?

之前谢家的二丫头不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吗?去拿下一个长于山野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简直绰绰有余。

这门亲事如若成了,岂不皆大欢喜?太安孤苦无依,能入当朝首辅的王氏门中,也不算亏待了她。

王太后打着她的如意算盘,带着王天浩摆着全副仪仗,大张着声势去“慰问”太安郡主。在太安郡主的帐中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离开时,太安郡主出来相送。王太后站在帐外甚是慈爱地看着她,又招来王天浩与郡主站到一处,笑着说道:“如此之前的误会都已尽数解了。这样才好!以后你们相处的就更加和睦了。”

又满是宠溺地点了点他二人,嗔怪道:“你们这两个小冤家,真真是让人不放心,骑个马也能一起摔了。如此以后可不许你们骑马了。”

王天浩一听,忙做一脸无邪状,大声哀求道:“太后姑母行行好吧,也就春猎这几日能松快松快。大不了,我以后都护着……太安妹妺便是。”

说着王天浩偷眼去瞄灼华,见她垂眸不语,于是胆子便又大了几分,继续说道:“以后就是把我摔个稀烂,也定不会让太安妹妹受一星半点儿的惊吓……”

“你呀!”王太后佯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自小就是这么个温和柔软的心肠。成日里对自家姐妹是最好不过的。温润有礼,爱护有加。宁可自己吃亏,也定要护得姐妹周全。

“你还不快嘱咐你这妹妹两句。让她以后千万要多加小心,莫再涉险,免得让人担惊受怕。”

王太后此话一出,王天浩自是无可无不可地满嘴答应。慌忙转过身来,伏身大拜,口中念道:“请妹妹多多保重,莫再触险,免得让太后姑母和……我,担惊受怕。”

说完也不起身,躬着腰身,只扬脸去看灼华。谁知正见灼华飘然福身还礼。四目相对,如此之近,一张桃花粉面就在眼前,两潭秋水盈盈如月,一点朱唇鲜红若樱。

王天浩只觉三魂七魄刹时全都被勾了去,呆立在原地化成了木头。

最终,王天浩还是被王太后给叫还了魂,失魂落魄地跟着凤驾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而去。

不过这人去不多时,东西却随后呼啦啦地涌进了灼华的帐中。王天浩的“压惊礼”从珍稀草药、奇石珠宝到机巧玩物、新巧果点,应用尽有,不能一一细数。

如此大动干戈地一闹,不出一刻钟,整个西效围场的人自是又都知道了。

那些在官场打滚的大臣、老谋深算的宗室、浸淫后宅的夫人一见这样的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太后此举这是要召告天下呀。太安郡主已是她王氏娘家看中的人,谁也别再想打什么主意了。

知道内情的宗室老臣,不免就联想到了当年先帝遗召之事,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句“好算计”。

又有人不禁想起了靖王世子。昨日的军歌剑舞,今日的英雄救美……啧啧啧,少年情怀恐怕终是空付一场。

喜宝看着自家公子黑如锅底的脸色,仗着胆子弱弱地问了一句:“公子,要不咱们先不急着给太安郡主报仇?先去把那王天浩打上一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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