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地画一个法阵，再施法，也算是仪式魔法吗？”
看着对方轻描淡写地放出了火苗，塞恩反而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原本以为，仪式魔法指的是那种，需要提前准备很久，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然后在一个巨大的法阵中施展的法术。
就好像之前他们施展的唤灵魔法一样。
“不要陷入思维的惯性！”
查尔斯竖起了一根手指，比在了塞恩面前。
“和漂白魔法一样，法术的分类看的是性质！对自己有害，无论伤害多少就不少漂白魔法；同样的，只要需要提前准备，无论这个准备是否复杂，都是仪式魔法！”
查尔斯在桌子上又画出了一个五芒星，但塞恩还没有看清楚五芒星的形状，它就变成了一个火苗。
“我可以瞬间画出许多个五芒星，又可以同时将它们触发，这些细微的火苗会在瞬间融合在一起，为我吞噬敌人。这个过程很快，快到它仿佛不需要准备，但它仍旧是仪式魔法。”
查尔斯看着塞恩，仿佛是在强调重点的老师。
“性质！我们注重的，永远是法术的性质！”
“这一点，很重要！”
看着查尔斯如此强调，塞恩默默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性质二字。
这一点，又和他印象里的魔法，有了些许区别。在他了解的很多关于魔法的故事里，魔法的划分往往是按照它的施法难度和威力来进行的。低阶的仪式魔法或其它魔法，并没有区别。
“为什么？”
塞恩疑惑地问道。
他并不是很理解这种分类的意义。
“你擅长什么作画？”
查尔斯并没有回答塞恩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起来和现在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呃油画，风格的话，是风景画。”
塞恩愣了愣，不知道对方问自己这个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原主擅长的类型。
“是了，你是一个画家，擅长风景画。那如果我让你在短时间里，画出一副优秀的肖像画，你可以做到吗？”
“或许”
塞恩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
“您是指，魔法按照性质来分类，实际上是通向了不同的方向，几个方向有相似之处，但并不相同？”
查尔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错。”
“魔法来源于知识，三种魔法的知识，则是构成了三个体系。不同的魔法师擅长不同的方向，你让一个仪式魔法师施展其它法术，可以是可以，但并不会得心应手。”
“至于为什么你先要知道其它的类型是什么。”
查尔斯说的有些激动。
“第二种法术，则和仪式法术截然相反，它不需要做任何的准备，只需要念出一段咒语或者知识单纯地调动魔力，就可以成功施展。这种法术被称为即时法术。”
他伸出了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花顿时在他指尖出现。
塞恩则是继续发问。
“这个即时法术产生的效果，和仪式法术有什么区别吗？”
查尔斯却摇了摇头：“从实际效果来看，两种施法方式导致的效果并没有。它们的差异，只在实现的方法不同。”
这一点塞恩倒是很好理解。
就好像曾经学习数学的过程中，经常有着一题多解的例子嘛。
“你现在应该很疑惑，这种不同的体系是怎么造成的。”
塞恩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初入魔法世界的学习者，他当然对很多东西都有疑惑。
“还记得力量来自什么吗？”
塞恩迅速地回答道：
“知识。”
“没错。”
查尔斯点了点头。
“力量来源于知识，但这些知识，你觉得又是从何而来呢？”
查尔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那种表情，就好像是渺小之物对什么伟大事物的敬畏。
“人类对自然的探索，让我们学会了如何使用火焰，如何制造工具，这些知识，是人类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整理和学习自己得到的。”
“但魔法的知识不一样。”
“你应该知道，超凡者的知识，是人类本不应掌握的知识。这些知识并不是由人类创造，在人类意识到它们存在之前，它们早就呆在那里了。”
“人类从来没有创造过关于魔法的知识，人类做的，就是不惜代价地去理解它的细枝末节。”
查尔斯的语气似乎有些悲哀。
“人类从这些细枝末节的真理中，走运地得到了一些改变现实的方法这些被人类理解的知识，就是魔法。”
塞恩懵懂地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很理解查尔斯的话。
“简单来说，如果把魔法比作数学的话，我们超凡者掌握的知识，就好像一个学了数学没多久的小孩子。对于魔法，只能够理解，运用，却根本无法创新。人类掌握的知识太浅薄了。”
“为什么会有三个魔法分类，并不是人类想这样分，而是它本来就有这样。”
“它就好像三个相似的学科，可以通过不同的方法实现同一个目的，但它们的实质却相差甚远。”
塞恩大概理解了查尔斯的意思。
就好像是一群使用编程语言的程序员，他们可以用不同的语言实现同样的目的，但内里的逻辑，相似但不相同。
“具体的差异，等之后你亲自施法的时候，我再来细说。”
塞恩听对方这么讲，立马竖起耳朵——对方马上就要讲最后一种魔法了。
“嗯最后一种魔法。”
查尔斯脸上却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好吧，我坦白，最后一种魔法我自己并没有学习。”
塞恩一愣。
“为什么？”
第三种魔法难道是那种难度和风险都极高的法术吗！？
“第三种魔法，虽然因为运行的机理被归为了魔法，但大多数施法者，都不会专研那个领域。”
塞恩更加疑惑了。
“实际上，第三种魔法，并不是操纵元素来改变物质世界。它改变的，是使用者自身。”
“使用这种魔法的他们往往被叫做战士、刺客什么的。”
“不然，为什么超凡者仅仅是理解了禁忌的知识，就让肉体素质得到了强化？这就是因为第三种魔法，不停地在增强他们的身体素养。”
“这种魔法没有准确的名称定义。几乎所有超凡者或多或少地都会自动理解这种魔法，而且，会根据不同人有不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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