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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孕


姜娆怀孕初期, 整个人懒倦倦得没精神,吃饭口味也变得更挑剔, 一反常态开始喜欢些辣口的饭菜,可她本人却又是吃不得辣的。

每每厨房将菜品端来,姜娆都要先闻闻辣味来过瘾,接着入口时,却又被辣得掉眼泪,最后没有办法, 只能在桌上摆放一碗清水,每次耐不活嘴馋非要吃辣时,便要夹着菜过一遍水, 方能入口。

陈敛在外营带兵操练依旧很忙, 但无论军务多么繁冗,他都坚持每天晚饭前必须赶回来,然后不厌其烦地亲自帮姜娆布菜, 过着水一口一口地伺候着。

李嬷嬷将这些看在眼里,一开始也觉得姑爷屈尊来给姑娘喂餐,实在不合规矩, 也难免有损于主帅威仪。

可陈敛根本不听劝, 他哪还顾得上旁的, 看着姜娆除了馋些辣,旁的胃口一点没有, 还因着害喜常吐得厉害, 他便心疼得无以复加,日日愁眉苦目,连带着迎接新生命的欢喜心思都没了。

害他娘亲受这么大的罪,该教训。

今日, 姜娆的胃口难得得稍好些,也没往日害喜严重,陈敛一边给她夹辣菜过清水,一边松了口气,心情也明显不再似往日压抑。

李嬷嬷侯在一旁,看着姑爷今日心情好,也敢开些玩笑话了。

“姑娘这样馋辣,肯定怀的是个大胖小子,若真是小公子,以后定是会同姑爷一样威风凛凛,是个能护着娘亲的小小男子汉。”

姜娆拿起手帕擦擦嘴,接着又轻柔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对着这个孩子有无尽的期许。

她转头,笑着问陈敛,“敛哥哥,你是喜爱女娃娃多些,还是更爱男娃娃呀。”

李嬷嬷也好奇,跟着竖起耳朵听。

“都不喜。”陈敛回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闻言,李嬷嬷当即笑纹一僵,赶紧惶恐不安去看陈敛的脸色,却见他煞有其事地蹙起眉,似是不悦地开口。

“搅得娆儿这般不得安生,不是个懂事的孩子。”

姜娆听了他的后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她轻叹着反驳道,“孩子还未出世呢,敛哥哥是不是太苛刻了呀。”

李嬷嬷也没想到理由竟是这个,当即是想笑又不敢笑,她这么艰难憋着,老脸上带皱的笑纹都好似在抖。

陈敛没一点无理取闹的不好意思,他放下筷子,自然从容地从凳子上起身,接着又蹲下贴近姜娆,他附耳在她的肚子上,好像是想同里面的小生命作交流。

“这样会不舒服吗?”

他动作小心得紧,生怕一丁点出错便会惹来她身体的不适,于是乎连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放得轻。

姜娆抬手摸着陈敛的发,垂下的眼神格外温柔,她摇摇头道,“不会的,孩子很乖的,一定是知道他爹爹有话对他说,现在在里面安安静静的,敛哥哥,你要对孩子说什么呀?”

陈敛环手搂着她的腰,好似认真想了想,接着,在姜娆和李嬷嬷一同见证下,他板正了脸,柔眼忽而微寒,接着沉沉道。

“小混蛋,敢在里面不老实,惹你娘亲不舒服,出来定会给你教训。”

“……敛哥哥。”

姜娆忍无可忍,伸手用力拧了下他的耳朵。

陈敛不解地抬眼看她,眼神还有点外露的委屈,他蹙眉问,“不该教训?”

“……”

姜娆只能无言叹气。

……

到了怀孕的第三月,姜娆种种害喜迹象终于全部过去,精神好多了,脉象也稳了。

只是喜辣依旧,陈敛宠她,于是便天南海北地去寻各路擅辣味的厨子,变着花样地来给姜娆开胃。

结果有一日,王府突然来了两位特别的客人,说是什么江南名厨,陈敛先前便有言,民间厨师也可来王府自荐技艺,若能被管家招选入府,还得王妃青睐,便可得赐百金。

管家陈康亲自来招待,这赤城在北寒之地,能寻得江南的名厨可不容易,而且他一看这对年轻夫妻,便觉得他们气质不凡,并不像普通厨师。

那女子模样温婉,举手投足间,更是可见大家闺秀的约束,而她身侧的男子则眉峰外扬,明明五官比女子还精致些,却带着股轻妄不羁的逍遥之态。

不像是厨师,倒更像是侠客。

“不知两位是谁要展示厨艺,王妃听说有江南来的远客,也格外期待今日这餐食。”陈康以礼侍待。

夏婧怡笑着上前一步,礼貌开口,“辛苦老先生了,是我要展示。”

司冲不满意忽的被她松了手,当下追上去,赶紧牵好,之后还煞有介事地提醒,“不许松开。”

“知道了。”夏婧怡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任性。

陈康将他们带到厨房,详细交代了王妃的口味喜好后,便不打扰他们展示厨艺,将厨房留给他们任意使用。

夏婧怡看着满满当当的新鲜食材,想着王妃怀孕虽一时贪辣,便太过纵口也不好,于是想了想,确定做一道自己拿手的酸辣鱼,辛辣只在汤汁和表皮,鱼肉却是鲜嫩可口,不会太过烧胃,惹来不适。

“干嘛要给他们做菜呀,我师兄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对我向来很凶。”

夏婧怡无言莞尔,她知道司冲年少时曾拜在崇山高人门下,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他与他那位师兄,两位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苗子,他们同样天姿过人,又彼此不服,于是明里暗里争斗不停,总想压过对方一头。

司冲嘴上虽怨着,可明明是他亲口给她讲述的这些经历,而且,他回忆起那些时,眼睛里都是泛着亮光的。

夏婧怡太了解他了,若非他自己自愿过来,谁又能强迫他半分,先前司冲带她去拜访崇山高人,老人家不过提了嘴要他们师兄弟多来往,司冲就记挂在心上,没多久便直接带她来到这边线,去见他那位传说中很凶的师兄。

“嫂嫂有了身孕,我既有这个手艺,展示一下也无妨的。”

“就你有道理。”

司冲嘴上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老老实实给她打起下手,剥蒜剥葱也做得麻利,夏婧怡看他嘟嘟囔囔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眼。

她凑过去,抬眼轻瞥了瞥,然后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司冲,你是不是在紧张啊。”

“我哪有!”

一提到那位师兄,他便情绪激动。

瞧吧,果真如此。

……

姜娆这顿餐食确实吃出惊喜,往常她贪辣后,都要多喝几杯清茶才能叫胃里舒服,今日她吃了那么多的鱼肉,不仅满足了口腹,而且竟一点异样未觉。

她也听说厨师是江南来的,于是吃完便多问了几句,管家陈康把所见所闻都告知姜娆,她思索了下,便叫人来前堂见面。

她本意是想着,如果人家有意,她便把他们留在王府,银两多少都不成问题,这个手艺也是值钱的,可是见到来人后,她便知人家不会留,光看举止言谈,也大致能猜出他们定有些身份,不是普通的厨师。

尤其,那年轻秀丽的女子见了她,行了个亲眷闺礼,姜娆若有所思,接着冲她笑笑。

“这位妹妹面容看着亲切,我们以前可曾见过吗?”

夏婧怡闻言一愣,知道是姜娆误会了,于是忙开口解释说,“不曾见过,不过……”她看了司冲一眼,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我一直很想与嫂嫂见一面的。”

“嫂嫂?”

司冲抬眼过来,也不再故意卖关子,“陈敛是我师兄。”

姜娆这才恍然大悟,忙起身惊喜道,“原来是崇门山的亲友,当真是怪我招待不周了,我还说是哪家的江南名厨有这么好的手艺,原来是自家弟妹奉着心意做的,真是叫我难为了,你们快别站着说话,快坐快坐。”

夏婧怡轻轻摇头,“嫂嫂太客气了,是我们来了也没打招呼,怎会怪嫂嫂呢。”

说来奇怪,姜娆与夏婧怡先前从未谋过面,倒是偶尔会从陈敛口中听到他那个“冥顽不灵”、“蒙昧无知”司冲师弟的名字,可是今日生人会面,她倒是对这位楚楚动人,温婉贤淑的弟妹甚为好感。

这位夏姑娘身上的气质太干净,长得又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和感,光看面相的话,怎么看怎么和身侧的这个小霸王气场难合,不过缘分这东西,有时还真的难以缘算。

陈敛是傍晚才到家的,一进门听说王府来了南方的客人,他没往自己身上想,只以为是姜娆在京都的亲友闺眷,所以当他推门看到司冲,整个人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没规矩地翘着腿品茶时,他首先是错愕的。

“你怎么来了?”

姜娆还未来得及开口暖场,就被陈敛的态度冷到了,这语气还真是……算不得多友好。

不过想想,也许是他们师兄弟之间,向来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她凑近陈敛一些,扯了扯他的衣角,“态度好一点。”

陈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到底点了点头。

姜娆这才安了心,于是走到夏婧怡面前,抬手覆上她的,继而轻柔提议,“夏姑娘,让他们师兄弟去叙话吧,我带你去后院歇一歇。”

夏婧怡忙回握她,嘴角跟着弯了弯,“嫂嫂,叫我婧怡就好的。”

这边自是姐妹情深,而另一半……则两两相对无话。

男人啊,别扭起来还真是有够难懂的。

姜娆和夏婧怡走后,司冲轻掀了下眼皮,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陈敛,两人罕见的有默契,这就么干巴巴地坐着,谁也不主动开口,彼此互不搭理。

司冲刚要收回视线,就听陈敛嗤了声,“看什么呢?”

司冲哼了一声,自然也不肯示弱,“师兄,这才多久没见,你可真够黑的。”

陈敛握剑的手一紧,眼睛也跟着眯了眯,他回呛道,“你倒是比女子还白,看着就像个病秧子。”

“你……”

“说吧,来找我干嘛?”

司冲不自在蹭个蹭鼻尖,语气故意嫌弃,“还不是师父他老人家,说我成家了,该和同宗同门多走动嘛,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别和我套近乎,你这土匪头子,做得还舒心?听说媳妇都是抢来做压寨夫人的?”

这话戳到司冲的痛处,他起身就要抽剑招呼,“她是自愿留下做我夫人的!”

“呵,你以前也没打赢过我。”

眼看两人一点即燃,真欲切磋,后院突然来了个脚步匆匆的小丫头。

“王爷,不好了,夏姑娘突然腹痛难忍,夫人已经叫了郎中,你们……”

婢女话还未说完,司冲便丢下剑,猛得直往后院冲去,可出了门才意识到他根本不认识路,陈敛拍了下他的肩膀。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院奔去。

所幸是虚惊一场,大夫诊过脉,拉着胡须只道恭喜。

司冲闻言愣着张开嘴巴,模样有点晕头的感觉,倒是姜娆比他们都先反应过来,她坐在床边安抚夏婧怡。

“婧怡妹妹,我先前知晓自己有孕,也是一个意外状况,你别害怕,这都是很自然的事。”

夏婧怡很快恢复神情,她点点头,眼神柔和得有光亮,“我知道的,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话音未落,身前凑过来一个人影,姜娆识趣地退回陈敛身边,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不安又惊喜的模样,一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不禁颇有感慨。

良久后,姜娆忽的感觉自己小腹被里面的孩儿轻踢了一脚,她好似一瞬灵犀而至,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一番犹豫过后,她斟酌着开口说道。

“这孩子既是在王府被知晓存在,便是同我们夫妻俩也有缘分,我私心想着,若是能延续这段缘分,便是最好了。”

说完,姜娆看了看陈敛,好似寻求同意一般。

见状,陈敛有所了然地犹豫了一瞬,接着贴耳过来应允开口,“你说了算。”

姜娆弯了弯唇,当下还有点难掩的小小兴奋之感,接着她又看向司冲和夏婧怡,模样就有些为难了,毕竟这是第一次与他们会面,不知道自己提议会不会叫人觉得冒犯。

正不知如何开口之时,夏婧怡注意到她的纠结。

“姐姐同我们还犹豫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姐姐有话但说无妨的。”

闻言,姜娆便不再犹豫了,“那我便直说了,我诚心想着,不如,我们给孩子们结个缘?我们的孩子要大三个月,若都是女孩便成姐妹,都是男孩便成异性兄弟,若是一男一女……”

姜娆顿了顿,接着不是很确定地看向夏婧怡,却听她同样开心地附和道。

“若两家的孩子是一男一女,不如,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如何?姐姐生得这样美,以后的孩儿不知容貌要有多出众,这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家占了便宜。”

姜娆立即惊喜,“婧怡妹妹真的愿意?那真是太好了,司冲兄弟意见如何?”

夏婧怡先他一步开口,玩笑地说道,“他没意见,都听我的,是不是?”

司冲先是傲娇着端架子,被夏婧怡一拍肩膀立刻破功。

“行吧,你答应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也很美,我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好看的。”

众人忍俊不禁,连一旁候着的小丫头都大着胆子轻笑出了声。

这小霸王,确实是有反差在的。

……

到了晚间,姜娆与陈敛回了房,她手里还端详着方才与夏婧怡交换的信物,一枚精致的羊脂玉佩,她回的礼是一支贝壳作饰的白镯,颜色相衬,倒是有缘分的。

“敛哥哥,你说两家的孩子,是一男一女的可能性大不大呀,你都不知道,方才我感觉到自己肚子被踢了一下,当真觉得神奇,一定是孩子在给我传递信号呢。”

陈敛过来将她打横抱起,脚步有些急得将人放到床上,他有些扫兴地开口,“说不定孩子只是无意翻了下身。”

“才不是,我们有感应的好不好!”

姜娆哼着声反驳他,正准备继续看那玉佩,却被陈敛一下子抢走了。

“敛哥哥,干嘛呀,你小心些,这可是信物。”

“娆儿……”

陈敛没还回来,倒是盯着她,蹙眉有些情绪低落地开了口,“自从有了孩子,你注意点便从我身上移走了,也……也不爱同我亲热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控诉,姜娆先是微愣了下,她自省一番,觉得陈敛有些无理取闹。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陈敛的肩膀,开始同他讲着道理,“不是不爱同你亲热呀,是还在孕期,那事是要……要小心的。”

陈敛贴过来忙跟她承诺,“我会小心的,万分小心。”

姜娆被他呼吸吹拂得一热。

“大夫嘱托过前三月不行,我便一次也不闹你,可是娆儿……如今日子算是已满三月,小东西在你肚子里也老实多了,这样也还是不行吗?”

他下巴老老实实压在姜娆肩窝上,语气委屈又可怜兮兮的,姜娆有些意外,不知他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这招。

这不是她以前惯用的伎俩嘛?

“娆儿,疼疼我吧?”

他示弱地吻了吻姜娆的额头,灼灼火热隔着温湿的唇瓣慢慢传递过来,姜娆一瞬握紧衣衫,紧张又心悸。

若是先前,他哪会这般小心翼翼,他仗着自己心软又纵着他,再加上那么点大丈夫的强势霸道,每次都是兴致一来便摆出要将人霸占一宿的架势。

只是如今,姜娆身子更娇贵,也更羸弱些,他顾及多了,便再不敢如往日那般无限冲动放纵了。

姜娆知道的,他是因为疼她,才愈发得小心谨慎。

“敛哥哥,可我有些怕。”

陈敛见她这样担忧,声音也弱弱的,于是一下便后悔了,比起姜娆的感受,他贪得那点滋味什么都算不上,他抚了抚姜娆的脸颊,抱歉地轻语。

“别害怕娆儿,不想的话我们就不要。”

姜娆没说话,任由他扶着自己躺下,两人身子挨着,气氛却静得出奇,方才两人亲了亲,她知道他是憋着的。

想了想,姜娆还是贴过去,抱着他的胳膊问,“敛哥哥,要不要……亲亲我?”

陈敛以为她是过意不去,忙摸摸她的头,又凑过来贴了贴她的唇,他柔声安抚道,“好,亲过好多了,娆儿别担心我,这又不算什么,我陪着你好好睡。”

姜娆还不想睡,她摇了摇头,看着陈敛又问,“还不困的,敛哥哥困了吗?”

“我看你先睡。”

他现在确实有点难受,大致要缓一会才能睡得着。

姜娆咬了下唇,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困,敛哥哥再亲亲我。”

陈敛心中长叹,任凭娆儿再这样闹下去,他觉得自己都能被这把干火烧死,可他忍着折磨又拒绝不了,最后只好认命地覆过去,算是痛前彻底放纵一把,于是两人抱着厮磨了好一会,衣服滚着滚着也不自觉尽数落了。

陈敛骤然清醒,猛得松开姜娆,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犯错。

“敛哥哥,不亲了吗?”

“嗯。”

姜娆见他艰难地自控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她既想给些甜头,就该给得彻底一些。

她犹豫着拽了拽凌乱的罗裙,错开眼试探性地发问。

“要不要,再亲亲别处。”

陈敛似有意会,闻言沉默片刻,良久才暗沉着眼问,“何处?”

姜娆已经不敢看他了,她感受到他抚过去的手,当即身颤着,梨花带雨地咬住下唇回,“都好的。”

“是嘛。”

陈敛忽而眼神略凶,属于他的侵略意味又重新回来了,他收了眸子,也抽回了手,略微摩梭后,他口气沉沉地只吐出三个字。

还是问语,满满压迫。

“水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司冲夏婧怡有篇恩爱小番外,不单独发了,订阅率超过90的正版读者,微博发我订阅截图,免费领取,以前领过的不用再来,是同一篇。

敛哥哥的番外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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