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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付出代价


  后湖。

  白草瞧见坐在岸边的两个人, 取下轮椅扶手上挂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厚实的棉衣。

  秦晏垂眸,“你这是……”

  “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

  两分钟后, 秦晏羽绒服外面又被包了曾几斤重的棉衣, 整个人从未有过的臃肿, 像是一个胖子生生被塞进轮椅, 胳膊都无法弯曲。

  秦晏微微仰头, 只从领口露出一个脑袋, 浑身上下被包得严严实实, 久违地感觉到燥热。

  “倒也不必这样吧。”

  “要的!”

  白草后退两步, 仔细打量。

  脸色苍白,漂亮的眼睛因为生病多添几分憔悴,眼睑下一片铁青,看着就没精神,越发心疼这个男人。

  她蹲下, 斩钉截铁道:“这个公道, 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秦晏神情动容,“我们没有证据。”

  “谁说的, 你住院这些天我可没闲着。”

  白草想到小邵姐递给她的那些资料,就恨得牙痒痒。

  怒火支撑她噌一下站起身, 推着秦晏义无反顾地走向岸边。

  轮椅滚在地面上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岸边并肩坐着的两人回过头, 瞧见他们第一时间皱起眉头。

  “不是说今年放不下地里的菜, 不回老宅。”老爷子言语间带着几分堵气。

  “爷爷,这话是去接我们的司机说的?”白草疑惑, 二老不知道他们出事?

  “难道不是?”

  秦老爷子盯着白草, 余光观察到秦晏气色难看, 忍不住关心,“我怎么感觉你气色又差了,要不要换个更好的医生。”

  “我很好,咳咳。”秦晏脸上挂着笑,报喜不报忧。

  白草手悄悄戳了他一下,刚刚都提醒过他,怎么还强撑着。

  没等到他开口,白草索性自己来,“爷爷您没看错,几天前我和秦晏差点淹死在护城河里。”

  “什么!”

  “司机说是刹车失灵,车子已经打捞上来检验过,刹车完好无损,司机在说谎。”

  白草怕他们不信,从包裹里掏出汽车检验报告递过去。

  秦老爷子越看脸色越阴沉。

  “秦晏腿脚不好,一旦掉入水里就约等于没命,那司机相当于谋财害命,所以我才直接报了警。”

  老夫人敏感地抓住谋财两个字,“谁给财要害小晏?”

  白草直起腰板,“我不敢说。”

  四个字让二老相互看向对方,心里隐约察觉到什么,忽然觉得不说也好。

  “可良心让我必须说。”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秦晏察觉到爷奶情绪微妙的变化,抢先白草一步开口道出真相。

  “是二叔。”

  二老缓缓闭上眼,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白草也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跟小邵姐聊事情都是卡着他午睡的时间呀。

  秦晏晃了晃手中的调查报告,显然刚刚看完,是她掏出车辆检测后塞到他怀里的。

  “这么快!”

  白草羡慕了,她看时还是让小邵姐念的,有不少字还不认识呢。

  秦晏接过白草铺垫好的场面,继续说下去。

  “司机就在家里候命,爷爷奶奶如果不信,只管回去问一问。”秦晏热得嗓子有点干,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正巧这时家里来人。

  “老爷子,老夫人,有警察上门。”

  白草诧异真有警察来,那不过是她给自己吓唬人增加的背景条件。

  回神后立马抓住机会,“相信有警察在,司机不敢说谎。”

  然而二老没动,摆摆手让传话的人先回去,“招呼好警察同志,我们随后就到。”

  秦晏并不诧异眼前局面,可白草接受不了。

  “我们不回去?”

  “回,但是在回去之前,要确定好结果,这件事情单纯就是司机心思歹毒,报复秦家才会铤而走险去害小晏,目的是为让秦家痛苦。”老爷子当即定下论调。

  “就这?”白草不敢置信,甚至难圆其说,这下连爷爷也不叫了。

  “谁都知道秦家不待见秦晏,一个司机想报复秦家,去害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秦晏收益要大,这是我都懂的道理。”

  老爷子摇头否认,“文康是我和老伴心中的一个痛,小晏在我们眼里自然更为重要,这合情合理。”

  百草感觉自己要疯,这什么奇怪的逻辑。

  “那秦文韬呢!”她口不择言道,“你们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司机代替他顶罪,秦晏差点丢掉一条命都换不来你儿子做几年牢,狗屁的最重要。”

  “你逾矩了。”老夫人冷眼扫过来,“文韬是你们二叔,是长辈。”

  “所以活该秦晏是死是活!”百草怒目相斥,之前觉得温柔慈祥的长辈,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秦老爷子无情点出。

  “有,秦文韬名下账户有比大金额到账司机,这是铁证。”白草专门问过小邵姐,无明确收入来源的金额,都可以用来佐证。

  “你还是太年轻,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这笔钱来路正确。”

  虽然眼前情况在小邵姐设想中已经预料到,真正面对白草还是还是觉得心哇一下地凉透了。

  如今只能保持冷静,回忆当初商量过的利益最大化,将一个即将失控崩溃的情绪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既然钱能解决一切,拿钱来砸我,不要谈亲情。”

  秦老爷子松下一口气,老夫人倒是有些失望,却还是点头应下。

  “可以,你要多少。”

  “要什么都给?”白草忍不住讥讽出声,“说话能算话吗。”

  两老表现出良好的耐性,一一应下。

  白草运着气,说出目的,“二叔手中管理的秦氏珠宝公司包括旗下石场,全部交接给秦晏,这是补偿。”

  “秦晏并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老夫人提点。

  “就因为不良于行?”

  白草来之前临时补过课,了解过秦氏集团家大业大。

  “二老可能不怎么过问一个小小的珠宝公司,可就在几个月前,公开的石料竞标会上,二叔花费几亿跟韩氏珠宝抢夺西山石场的一块料子,最后只擦出一层翡翠皮来,直接赌垮,是秦晏几万块钱买下的废料切出玻璃种翡翠为秦氏珠宝挽回的局面。”

  她刻意咬重二叔两字,没了尊重,多了一些嘲讽。

  秦老爷子忽然明白什么,或许一开始,两人就是为了珠宝公司来的。

  “我答应,明天会吩咐公司。”

  老夫人询问秦晏,“小晏,你当真决定要出山?”

  秦晏微微颔首,“奶奶,我成家了。”

  老爷子十分遗憾,没再说什么,低头收了钓鱼竿。

  倒是老夫人明确了另一件事情,“既然事情闹开,瞒下你们出事消息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秦晏皱起眉头,倒是白草答应的痛快。

  目送二老拎着钓鱼竿回去,秦晏才找到机会说:“我们出事的消息,极大可能是母亲拦下的。”

  “我知道。”虽然不知道原因。

  “你知道?”这倒是秦晏没想到。

  “恩,婆婆一直想把我们赶回去,周叔又在老宅,很明显了。”白草顿一下,见秦晏看她的目光过于直白,委婉地转换语气,“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陷害。”

  不管是谁,她都不拦着奶奶。

  秦晏沉默了,忽然觉得她比想象中的更要睚眦必报。

  白草却以为他生气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婆婆要被奶奶教训吗?”

  秦晏听着这试探的话,带着几分严谨,只管陈述却不回应。

  微微摇头,举起一只胳膊,“我只是在想,爷爷奶奶已经离开,我能脱下棉衣吗?”

  他觉得白草当真是将自己塑造成上世纪的人,明明有更轻薄的羽绒服,却偏偏喜欢实在沉重的棉花服。

  “不行!”白草拒绝,“你现在肯定正热,万一脱下闪到汗怎么办。”

  她加快脚步,“我们现在赶紧回家,等到了房间里再换。”

  “你还愿意住下?”秦晏更诧异。

  “为什么不住,过年当然要一家人在一起,别到时候你不在,外面的人又要揣测你怎么不得宠。”

  这些都是小邵姐跟她说的。

  大家庭里,每一次聚会都相当于一次身份验证现场。

  小邵姐说往年秦晏都不曾出现过,才会导致外界人对他的态度一年比一年低。

  白草推着她回到老宅,经过后花园时,远远瞧见落地窗内,司机正跪在老爷子面前求饶。

  秦晏猜测,“你其实没报警吧。”

  “一开始想报警的,可惜小邵姐说报警没用,反而会打草惊蛇。”虽然她没太理解就是。

  两人径直从落地窗旁的小径走过,在佣人的带领下,去到一楼。

  白草将秦晏推进门,见领路的人转头就走,叫住了她。

  “等等,我住……”

  “没事了,下去吧。”秦晏主动出声打断她。

  佣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恭敬地离开,还顺手带上了门。

  白草不解地回头,“你为什么打断我说话,她还没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里。”

  “就这句话,你不能说。”

  “为什么……”

  白草嘴巴微张,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扭头看向房间正中央,唯一的一张大床。

  “我……你……不是吧。”

  “恩,我们是夫妻。”

  “假的!”

  “对外我们是真的,以后不要随便再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白草纠结不安。

  秦晏直接亮出杀手锏,“我往后每听到一次,田地收回一米。”

  “!!!”

  白草不干了,“真真真,咱们可太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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