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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禅音


阿保正看得起劲, 想起都是这个人将他弄成这样,就是咬牙切齿。

听见巫蔓放狠话又成功逃脱,可陈短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保就是急了, “观主, 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以观主的本事, 真想抓住的话, 不可能会让她在眼皮子底下逃走。

“不然咧, 你还想怎么样。”陈短撇了他一眼, 手上捻着的蛊虫正在拼命扭动,似乎很有灵性的想要从陈短手中逃跑。

这又不是通关游戏, 打了这个怪,就会出现下一道关卡, 然后层层破解。

巫蔓只是一个棋子而已,棋子死了就死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波动, 难道还有人来帮忙报仇,起到引蛇出洞的作用?别想太多了, 甚至对方担心会被发现踪迹, 立马舍弃巫蔓, 就再次沉寂等待时机, 到时候就算想找出来, 线索就会断掉。

所以给她活着, 比死了更有价值。

阿保说得义正言辞,“当然是将她给抓住了,不然有损我们三清观名声!”

陈短挑眉,“然后再交给你严刑拷打?”

“观主要是有这个要求, 也不是不可以。”阿保摸着下巴,一脸认真。

“常言道一孕傻三年,如今在你身上还是有明显表现。”陈短白了他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绿叶,“愣着做什么,把手举起来。”

“哦。”阿保郁闷不已。

陈短拿着绿叶,在阿保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随即将正在蠕动的蛊虫放在血口旁边。

闻到血腥味,蛊虫似乎很兴奋,发出了声很细小尖叫,立马将圆溜溜的脑袋钻进了伤口将皮肤往两侧挤,饥渴饮血。

皮肤撕裂的感觉很清晰,蛊虫钻进去时痛得阿保皮发麻,整条手臂都在发抖,可陈短没有出声,他也就不敢甩掉,只能咬牙坚持着。

过了好一会儿,蛊虫已经喝得肚皮鼓起,却还在大口大口吸允。

渐渐失血过多,阿保脸色苍白又流露痛苦,“观主,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肚子一抽一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窜走,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翻滚。

“要想好,就忍着。”陈短很是无情。

闻言,阿保本是摇摇欲坠的身子,瞬间来了精神。

痛就痛吧,他不想继续大着肚子。

很快,蛊虫从裂开的伤口里往后退,随后有好几只白色细小的虫子钻出来,刚冒出个脑袋,就全部进入了蛊虫的肚子里。

“观主,这些都是在我肚子里的蛊虫吗,好恶心啊!”阿保给吓得头发都要竖起了,他伸手想要拂掉,却被陈短抓住了手腕,“别碰,否则它们又会缩回去。”

闻言,阿保即使想吐也不敢去碰,另一只手拖着僵硬住的手臂,明明恶心到胃里翻滚,可还是强迫自己要看着才放心。

前前后后起码有数十条虫子爬出来,直到蛊虫吃完后,伤口不再有血溢出,阿保的肚子也扁平下来,恢复如初。

“观主,我终于好了!”阿保感动哭了,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吃外面的东西!

“行了,多大点事,都要是成年男子汉了还哭鼻子。”陈短啧啧两声,拿起阿保手腕处肚子已经撑得要爆炸的蛊虫,这才让阿保彻底解放。

阿保又是抹眼泪,又是朝着伤口吹气,还不忘反驳陈短,“观主就知道说风凉话,事情不出在你身上,站着不腰疼!”

看着他是个伤患的份子上,陈短瞥了两眼,就没有再说着扎心的话。

不过阿保忘性大,脾气来得快气得也快,看见陈短没有下山,反而更是朝山里头走,阿保连忙跟上,好奇问道,“观主,你手上的蛊虫,为什么能治好我的肚子啊。”

“你刚刚吃的看起来是龙眼,实际上是蛊卵,这只是蛊母。它最喜欢的食物除了鲜血,还有个就是刚刚孵化的蛊虫,而它发出的声音可以引出蛊虫。”陈短摊开掌心中已经吃饱喝足熟睡的蛊母,阿保吓得往旁边退一步,极其嫌弃,“那这只蛊母,为什么会乖乖听你的话?”

他以前最害怕的就是毛毛虫和蚂蝗,现在又多了个蛊虫!

陈短微微一笑,“这小玩意儿有点灵性了,自然懂得趋利避害,所以它敢对我做什么吗。”

阿保:……我怀疑你在鄙视我弱,并且已经有了证据!

陈短的步伐很快,几乎达到了缩地成寸的速度,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了林间。

阿保没法,只好运着步伐紧跟其后,一不留神就被甩下。

几个呼吸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高耸悬崖下,这是一面断壁,下方杂草蔓延横生,可往上则是风雨打磨光滑的石块,以及那大得出奇的鸟巢,从底下抬头望去,宛如悬挂在空中的木屋。

忽而一阵鸣叫声惊飞了林间鸟群,只见有只受伤的大鸟横冲直闯,飞入了鸟巢里,身后还有道残影紧追不舍,而有两个东西从高空中被抛下来。

阿保抬头,用手掌挡住了刺眼光线,“好大的鸟啊!”

陈短凌空而飞,将掉落的姜芷兰和胡康二人接住,稳稳落地,而两人已经被折磨得昏迷不醒。

“阿保,你先将他们带回去。”陈短将他们交给了阿保。

阿保哦了声,一手提一个,“可是观主,那你呢。”

“我还有事情要办,办好了自会回去。”陈短话音刚落,人已经沿着悬壁飞上去,翻身灵活跳入鸟巢里。

“可是……我想保护你。”阿保追了几步才停下来,怔怔的看着陈短消失的方向。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以前老观主会收留他教育他,就是为了以后给陈短做帮手,他知道这一点,也很努力。

可是现在发现,他连这点报答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什么事情陈短可以自己解决,不需要帮忙,他跟着反而成为了累赘。

心中不断在自我否定,阿保情绪低迷,也不敢违背陈短的话冒然跟上,乖乖将这两人带回去。

下山回到民宿,看见齐云鸠和谢黎两个人居然来了,并且得知还是陈短事先通知,就担心他不懂世俗之事。

想到这层,阿保心中更加难受了,要哭不哭的表情,连蛋糕都无法逗得开心,让齐云鸠和谢黎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陈短也不知道自己体贴阿保是个病患,让他先回去好好休养生息的举动,从而心中生出了青春期男孩子的敏感心思。

他进入了鹰头男的巢穴,发现外面是树藤树枝编织的鸟巢,然里面才是鹰头男真正居住的地方,可被藤蔓封住的洞口无法进去,连梵尘也被挡在外面。

“你发现了什么?”陈短看见梵尘脸色不好,料定应该是观察到了让他为难的雷区,否则也不会止步不前。

梵尘微微皱眉,“我听见了禅音。”

而且这道禅音,他很熟悉,明明就是师父平日里诵经敲木鱼时发出的禅音。

每个佛门子弟都会悟出自己的禅音,外人听起来毫无差别,可是身为佛子一听就能听出来。

陈短集中精神听着,耳边也响起了禅音,“没准这里曾经是某个游僧或者苦行僧感悟佛法后禅定的地方,会留下禅音,这不足为奇。”

他精通道,对佛却涉及不深,所以如果这里真是圣僧曾经居住过的遗址也怪不得梵尘会有所触动。

“这禅音,只有师父能够发得出来。可是师父,几天前已经圆寂了。”梵尘伸出手,刚要触碰到藤蔓,那些藤蔓就长出了无数的刺,同时朝他们飞来,满天倒刺,眼花缭乱。

幸亏两人反应及时,且武力不低,否则肯定成了刺猬,惨死这里。

“你师父?”陈短将两指间夹住的倒刺扔在地上,本是漫不经心,尔后想起了某件事,他抬头看向梵尘,眼里罕见诧异,“你的师父,是净空大师!”

大恩寺在这几天内圆寂的只有净空大师,他解决了虚谷子的事情回去后,还有去拜祭。

“嗯。”梵尘一身白衣如雪般清冷出尘,可眉间朱砂痣越发红艳妖冶,上翘眼尾划过戾气,“师父已经圆寂了,那在里面发出禅音的人,又会是谁。”

他的声音不再是缥缈如谪仙,而是饱含怒火的冷漠。

师父是他敬重的得道高僧,如今圆寂入西天佛门,却有人敢冒犯,如何不动怒。

“你确定,这道禅音只有净空大师能做到?”陈短话中虽再次确认,可已经相信梵尘的说法。

梵尘不可能会拿师父开玩笑,“禅音,是每个佛子自己悟出来的佛门路。师父的禅音时刻在我耳边响起,是不会听错。”

这话,让陈短陷入了沉默。

一个早已逝去的高僧,是不可能会再次出现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假死,然后躲到这里,但这个几乎不会发生在净空大师身上。

还有个就是有人借用净空大师的能力来达到某种目的。可实力只能存在个人身上,净空大师虽佛法高深,可旁人也无法夺走,随着他的圆寂,一身佛法自然也就消失。

而梵尘也很笃定,这里的禅音是属于净空大师,如此一来他们就陷入了死局。

看着梵尘面露纠结,陈短宽慰道,“我们再怎么想都没用,只有进去,找到真相,才能明白这一切是为何。”

他能理解这种心情,内心想要再次见到恩师,却又害怕被欺骗,两种情绪纠葛,确实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很对不起你们的支持。

我不习惯写男主视角,代入感较差,写得也不尽人意,还断更,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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