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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大事已了, 好像除了多认了一个爹,有了个娘,外加又多了个新弟弟外, 一切仿佛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钦差带着盟约书,带着于梵梵为子平反的请托回京了,苗疆这边的事情却才将将起头,比如互市如何开,规矩如何细定, 他们要拿什么去交易等等, 这些还都需要慢慢商议补足,当然, 这些都是那位新认王父要忙碌的事情。

这么多事情要忙, 一时半会的人家忙的脱不开身,于梵梵也就没打算跟去苗寨添乱, 只领着弟弟跟儿子回了悠然庄,一回来就着手梯田的事情。

好在早有规划, 人手也充裕,山庄上上下下严格按照她这个东家出的图纸,留出灌溉水渠与行走道路的位置, 紧锣密鼓的开山造田的时候, 谢时宴带着他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悠然庄。

于梵梵见了人还纳闷来着, “这时候城里该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黄塘那家伙舍得放你出来?”

谢时宴却没什么不能跟于梵梵说的, “钦差回京了, 黄茂由从四品升为正四品,姚启明原地没挪动,两人暂时协理互市事物, 只待钦差回京后具体旨意下来。”

话说的简单,于梵梵却从这寥寥数语中听出了眼下三江城的局势。

“也就是说,那位怕死黄,现在不需要你镇场子了,所以就放你回隘口啦?”

说来,排开曾经这人与原主的关系不说,便是为了儿子的身心健康,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他们做不了夫妻却也可以是朋友。

对待朋友嘛,于梵梵就自在多了,见谢时宴如此,于梵梵语带调侃,谢时宴见状虽然很不想承认,却在见到面前人一脸打趣自己的模样时,谢时宴无奈叹气,闷闷的嗯了一声,赶紧扭头不看她,一眼看到了两座山头上热火朝天的忙碌情形,谢时宴忙转移话题,招呼来席茂山。

“茂山,你去把人都分工安排一下,跟大家一起上山开荒。”

话音落下,边上乐的嗤嗤笑的于梵梵连忙出声阻止,“别啊!我不缺人,而且当初……”

“当初什么?”

谢时宴知道于梵梵先要说什么,她是想说,当初她跟自己约定好的,不要带兵出现在她地盘的事情吧?只是眼下的境况明显不同了。

“繁璠,如今情况不一样!苗疆归顺,齐苗盟约了。”,所以,他再不需要顾忌,自己带人来此会跟同样喜爱来此的某些人对上了。

谢时宴的意思,于梵梵当然懂,却仍不赞同,“可是你一个守隘口的将官,带着士兵出来干私活,难道就不怕……”

“怕什么?”,谢时宴挑眉,“莫不说这三江内外,便是放眼整个大齐,不让底下兄弟干私活的将领怕是没几个。且在朝做官的,想混得好,混得久,混得长,特立独行可不是什么好事。”

瞧瞧这话说得的,自己怎么觉得那么有歧义?

特别是这货说这话的时候,那咬牙重语气的模样,啧啧啧……她就觉着吧,其实这货肚子里也有点黑,好像很会当官的样子。

果不其然,自己才下定论呢,就只听这人紧接着又道了句。

“再说了,繁璠你身为大齐子民却又幸为苗疆尊女,而大齐与苗疆盟约,正该是两族亲如一家的时刻,本百户带着将士前来帮尊女做工,明明是大齐在以示□□上邦的宽怀体恤,是在为大齐与苗疆的和平做贡献,又怎是私事?”

于梵梵不禁咋舌,实在是这个理由太强大,太义正言辞了,说的她好无言以对,却哪里知道,这货今日不请自来搞这么一出,一来是想见儿子,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谁叫他那军营里去了几个他不想见的人呢?

于是干脆的,为了避而不见,在外拉练到一半的时候他也不带人回营,干脆领着兵就往山庄这边来,一能见儿子跟璠娘,二来还能避开某些人,他何乐而不为?

不知道谢时宴这是在躲他那些个闻风而来,蹦跶得欢的亲人的于梵梵,赶紧就招呼着刘得水过来,把谢时宴带来的这几十号人合理的安排下去。

远远见自家崽儿得了消息,颠颠的骑着他的竹竿马跑来见他爹,于梵梵就把这爷俩送作堆,自己则是快速去往大厨房。

虽说谢时宴这货说的冠冕堂皇,可毕竟是帮自己来卖力气开荒了呢,她的饭食可得招待招待好,自己得赶紧找刘家婶子去,以免中午开饭的时候饭菜不够数。

等于梵梵去了大厨房,匆匆把添加的人数,还有中午的伙食要搞好的事情安排下去,她人都还没踏出厨房的门,那厢小妮儿又匆匆跑来。

见冲到自己面前,两手撑着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妮儿,于梵梵心疼,如今可是秋老虎呢!

掏出绢帕给小妮儿擦了擦额间的汗,于梵梵轻拍小妮儿的后背柔声道:“小妮儿别急,先缓缓,有话慢慢说,天塌不下来,以后可不兴这样着急跑,小心岔气。”

听着东家一声声的安抚,小妮儿抬起右手努力的朝于梵梵摆了摆,深呼吸着,嘴里却急忙道:“东,东家,乌,乌,乌少爷来,来了……”

“乌来啦?”,于梵梵诧异,心说这个时候,他不是正该在苗寨里头忙的晕头转向的,怎么会有时间下山来见自己?

不过来就来嘛,老熟人了,大家又不是不认识,不至于让小妮儿如此着急吧?

“你这孩子,他来就来呗,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又不是不认识,如今你东家我跟他可是姐弟,是自己人又不是客人,你急个……”

“不是的东家!乌,乌少爷他带了一队人马来,然后听,听说,听说小少爷的爹也带着人来帮东家翻地了,然后,然后……”,小妮儿越急越结巴,越结巴越说不出话。

于梵梵也急,却还得安抚小妮儿,“然后怎么啦你别急,慢慢说。”

小妮儿努力咽下口水,然后大喊:“然后乌少爷就带着他的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开荒地那头去,跟那些军爷们对上啦!”

我艹!

她就知道!

两族积怨颇深,便是再如何盟约,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真不计较,相处融洽的!

于梵梵麻爪,也顾不上管小妮儿了,只把人往厨房一推,让她待在厨房帮忙别跟着自己后,于梵梵撒丫子就往山上跑,一边跑,心里一边还在祈祷。

在这大齐跟苗疆才和谈盟约完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打起来啊!万一要是两边打了起来,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她简直都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圆包山上,原先还热火朝天的基建场面,在谢时宴带来的军爷们加入后,有过一阵寂静,那是身为底层贫民对军爷的怯意与惧怕。

不过好在,随后东家小少爷拉着那位百户大人出现后,众人见是熟面孔,下头干活的人这才定了定心。

心说少爷的爹是大人,而这些军爷是大人的人,那么四舍五入一下,这些军爷就是自己人哇,既然是自己人那还怕个什么劲干活干活!

然而这活还没干多久,埋头挖土,一心想要争夺第一的那几个,比如林平,比如杜大虎兄弟等人,挖着挖着就又觉着不对劲。

他们的身边居然又莫名寂静了下来

林平几人一愣,忙停下手头的忙碌抬头一看,好嘛,事情好像有点大条。

林平是后来的,自然是没见过当初插秧时,这位谢大人跟这位乌少爷,是如何斗的跟斗鸡一样相互不服气的,杜大虎他们却是看到过,并且还深刻体会过,他们东家事后重新补种时的炸毛抓狂。

如今谢大人带着一队人马,乌少爷也带着一队人马,又是在他们悠然庄百忙之际对上了……

杜大虎打眼扫过全场,默默的与弟弟面面相窥,也有些头大。

边上的林平不知所以,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不了解情况呀,下意识靠近杜大虎,悄悄摸的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杜大虎,压低声音,几乎是以口型询问。

“大虎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杜大虎赶紧朝着林平眨眼睛,努努嘴示意他别问,问了他也说不好,示意他赶紧跟自己一样别看、别问继续做活后,林平摸了摸鼻子,也学着身边杜大虎,额,其实是跟所有的佃农与长工短工们一样,手里的活计不停,嘴上却再没如先前那样,一边干活,一边喊号子,一边嬉笑热情的聊天打屁了,一个个的都一边忙,一边暗暗打眼瞄。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荒地的这一端,是一脸冷肃双手怀抱着他们家小少爷的谢军爷,领着身后一干拿锄头的拿锄头,举铁镐的举铁镐、扛木桩子的扛木桩子的军爷们战成一排;

荒地那一头,是身着苗族服饰,身上银饰熠熠生辉,气势却丝毫不弱的乌少爷,领着同样一身苗家乌衣蓝衣,手里手持弯刀或吹箭,甚至还有把玩虫子的苗人相对视;

场面一触即发。

等于梵梵紧赶慢赶,气喘吁吁跑上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于梵梵头皮发麻,心说这些人哦,莫不是忘了前不久两族才歃血为盟啦?

千万不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庄子上打起来,额,那什么,是千万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于梵梵只能硬着头皮上。

“怎么回事?既然来了,不好好干活,你们这是要干嘛打架吗?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头铁的全都忘了才签订的盟约了吧?还想打架,咋不上天呢?”

不管怎样,首先自己绝不能露怯!所以,哪怕是纸老虎,她也要先彪起来,气势得足!

某人的河东狮吼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汇聚而来。

刘得水这些佃农,跟林平他们这些长短工们,听到动静纷纷长嘘一口气,望向于梵梵,暗道东家来的简直太及时。

实在是在这样的强压下,他们再装着努力做活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是安稳不下来的,东家来了就好了,真是解救了他们了!天知道,世间是真有杀气这么回事的哟!

而谢时宴带来的军士与乌带来的善战族人们,在听到于梵梵的训斥后,也立马有了动静。

谢时宴一挥手,身后训练有素的将士们立刻收敛身上的煞气,放下手里的家伙事。

乌身后的一干族人在看到于梵梵出现后,族人纷纷收了手里的武器,朝着于梵梵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右手成拳击心口,嘴里是整齐划一的苗语大喊着:“见过尊女……”

虽然在苗寨的时候,他们对待王,对待圣女,对待少主,除了重要节日场合,大家并不会动不动就跪拜,因为他们的王爱民如子不喜欢,可眼下这不是不一样么!

一来这是在外头,还是在可恶的大齐军跟前;二来这是在苗疆与大齐盟约后的首次;三来也是最重要的,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尊女,还是对他们整个苗疆都有天恩的尊女;

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们必须要把苗人的脸面给撑起来呀,决不能让外人小瞧了他们苗疆,小瞧了他们尊女去。

这一刻怪的很,明明没有人吩咐,所有族人的心思却出奇一致,跪的一致,被于梵梵请起站的也一致。

再然后……好嘛,因为于梵梵这个半路出家的尊女的出现,还打的什么打呀?

其实于梵梵不知道的是,哪怕她不来,这架也是打不起来的。

毕竟谢时宴跟乌这两糟心货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局面来之不易,他们也不会为了私人意气,就破坏两族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和平,至多眼神气势厮杀一番就罢了。

这会子连庄子的主人,他们百户的夫人,苗疆的尊女都出面了,那还打啥?

双方人马纷纷抓起家伙事,积极投入到开荒挖田中去。

见两边都老实了,于梵梵这才狠狠瞪了眼抱崽的谢时宴,又招呼乌到自己跟前来。

心说把乌带走了,两边不照面了,该就安稳再打不起来了吧?

等她让乌叮嘱交代好族人专心干活,不许生事后,于梵梵决定领着赶紧下山。

随着她的离开,山上,抱着儿子目送于梵梵下山的谢时宴,眼中黑沉黑沉的,气压低的怀里被抱着的烨哥儿都有些不想跟他爹亲香了,想要跑。

小家伙朝着山边随意一指,“爹爹,烨儿看到四眼啦!烨儿要去找四眼玩儿,四眼肯定猎到兔兔啦……”

烨哥儿不顾亲爹脸黑,跟泥鳅一样滑落下地,丢下这么句话,小家伙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

明明山路崎岖,可早就皮惯了的烨哥儿却如履平地,眨眼就失去了踪迹,只留下谢时宴越发黑臭的脸,这模样,看着边上的一干同来军士们暗暗缩脖子,忙把一身的力气都用到了手上的家伙事上。

他们得赶紧挖地,卖力的挖地,使劲干,埋头苦干,想必这样大人就看不到他们,抓不到他们的错,就不能点他们出列往死里操练了对不对?

而这厢,被他们少主与尊女丢下的一干族人,看到这拨讨厌的大齐军,居然傻了吧唧的就知道挖地,心气上来的族人们也不乐意了。

心说这还是他们尊女的地呢,可不能被一帮子外人给比下去。

于是,这些族人们也纷纷朝着身边的佃农或者长工下手,一把夺过他们手上的家伙事,然后选了块大齐将士正在忙碌的荒地边上,这群苗人也开始埋头苦干。

见对方挖的深,他们就要比对方还深;

见对方挖的快,他们就要比对方还快;

见多分挖的多,他们就要比对方还多;

好嘛,这哪里是开荒?依旧是战场啊,还硝烟滚滚的,瞧得边上的佃农长短工们纷纷傻眼,看的林平还有杜大虎等人都直咋舌。

杜二虎这夯货不由就凑到了杜大虎身边,暗搓搓的拉着他哥问,“哥,你说这些人。”,杜二虎朝着正干的如火如荼的双方人马努努嘴,手点着自己的脑袋,“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杜大虎……

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弟弟的后脑勺,咬着牙,捡起边上的粪箕丢给弟弟,“你可给我闭嘴吧!赶紧干活!”

奶奶的,一下来这么多人跟自己抢饭碗,他都可以遇见,今个晚上的饭菜,前三名的位置,他跟林平怕是都不保啊!毕竟眼下黑马太多,且他们还被抢了手里的家伙事呢!

工具都不够用,他们除了担担粪箕运运土,把开挖出来的草根树根运到山下去当柴火外,居然没得事情干啦?

不行,待会中午开饭的时候,自己就得找东家,让东家再采买些开荒的家伙事去!

山上是什么个情况,带着乌下山来的于梵梵那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她带着乌一路往山下走,于梵梵还一边询问乌:“乌,你不好好在上山帮王父跟阿娘忙,跑来我这作甚?”

乌顿住故作轻快的脚步,看着面前的阿姐,把心里种种的惆怅跟苦涩压下,脸上艰难的挂起一副一如往昔的笑,装作浑不在意的道。

“嗨,阿姐你是不知道,这些天你阿弟我都忙坏啦!这不,好不容易把寨子里头的事情忙完了,王父跟阿娘就催我下山,让我把阿姐你带上山去入王谱,接受九洞三十八寨所有寨主以及长老们的拜见,还有,身为苗疆王族,阿姐,你也得把本命蛊养起来了。”

阿姐是他的亲阿姐,如今可是真真的王族,本命王蛊必不可少,这可是证实苗疆王族身份,以及保命的好东西呢!

说起这个蛊,上辈子的时候自己是听说过的,可那时候也不知是建国后不许成精,打击封建迷信呢?还是因着战争等等其他各种原因养蛊几乎绝迹,全国上下都极少听闻。

于梵梵只记得,曾经儿时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在苗寨,外公外婆有叮嘱过如,若是别的陌生人,或者某某寨子里的人给她吃东西,她一定不要乱吃,也不可以随意丢弃,要把东西拿回家交给他们,或者放油锅炸,或者放火里烧等等,然那时候外公外婆也没说这是不是蛊,而蛊这东西,就跟湘西赶尸一样,自小生活在湘西的自己,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

如今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朝代,认了个爹妈与弟弟,反而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这传说中的蛊啦?

想到上次面前人送给自己,后来又被崽儿要了去的那只漂亮小蝴蝶,于梵梵还诧异的问,“蛊你上次不是送了阿姐一只蝴蝶吗?”

乌闻言却浑不在意的一摆手,“噢,那不是,那小东西是阿弟自己养出来给阿姐你玩的,并不是真正的蛊,阿姐若是有兴趣,这回跟着弟回寨子就知道了。而且阿姐,我们苗疆每个人的蛊都不一样,保命蛊是需要自己培养的,这其中又以王蛊最神秘,且功效能力也是最强!为了维系王蛊,历代苗王只能娶圣……”

想到什么,刚刚还有兴致解说的乌,脸上蓦地暗淡了下来,扯着嘴皮苦涩一笑,乌把嘴里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一副不打算再提的模样,只两手一摊。

“反正阿姐已经是我们代濮家的人,等回了寨子,阿姐亲自养了王蛊,种了王蛊,阿姐你就知道了。”

见乌一副不肯再多谈的模样,于梵梵也只能转移话题。

“好吧,先不说这个了,至于阿姐跟你回山寨的事情咱们先不急,你总得让阿姐先把庄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多少人吃饭生活的事情。”

“哦,都听阿姐的。”,乌摸摸鼻子表示没意见,“反正下山来的时候,王父跟阿娘给我下了死命令,说是接不回阿姐,让我也别回了。”

听乌这么一嘟囔,于梵梵明了,心说这趟自己是不跑都得跑了。

“行吧,阿姐晓得了,一定会加紧安排好的,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快快回去,要是迟了,刘婶子她们把午饭做好了,阿弟你跟族人就要挨饿啦!”

说起挨饿,乌脑子里一时间又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这些日子一来,自己跟王父还有长老团们都冥思苦想,却想破脑壳也想不好的问题,乌的视线追逐上前头加快脚步往山下赶的阿姐,想了想,乌还是迈腿追了上去,仗着身强体健,还有武功底子,他匀速跑在于梵梵的身边。

乌斟酌了一下,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开口问呢,边上的于梵梵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看着身边跟跑的新弟弟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梵梵好笑,“有什么话就说,这么支支吾吾的可不像你。”

得,被阿姐调侃了,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反正阿姐也是自己人,自己也不怕阿姐笑话自己无用,忙就把王父解决不了反倒是甩锅给自己,让自己与长老团解决的问题抛给了阿姐。

“阿姐,上次我下山来找你,阿姐你跟我说的那个其四共利益,我跟王父他们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我们苗疆该怎么跟大齐共利益?阿姐,如今虽然两族盟约了,毕竟还是我苗疆逊了一筹,是我们称了臣,且还是我们求着大齐的盐铁茶等,而不是大齐求着我们苗疆,所以我们要拿什么利益与之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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