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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喜欢我还是张弛


“傻不傻,被批评了还这么高兴?”原禹森不明所以的唤醒阮翊文的幻想。

阮翊文笑容一僵,睁开眼睛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有以往刻意压制的标准平静脸,最接近真实的害羞神态。

“哦,走神了。”阮翊文解开安全带下车,捧着手机给哥哥回消息,“哥你看到了啊,是不是好傻。”

“是,对面被你气成包子脸的谁啊,你做了什么把他气成那个样子。”

阮翊文努了努嘴不笑了,多开心的时候怎么偏得提到讨人厌的烦人精。

“我没气他,他自己气自己,哥你什么时候回国…”

打字框里还没打完字,又收到了阮斯元的回复:“先不说了,在忙。”

阮翊文表情失望的删掉打了一半的字,回了一个好的。

张弛走在后边,伸手就给一脸无辜的原禹森一拳,低声跟他说:“你为什么要打断他的笑?”

“哈?”原禹森嘴巴微争,疑惑的看着张弛,“你有病?”

张弛快走几步和阮翊文并肩,阮翊文把手机装进大衣口袋,满脸冷漠的看着张弛:“有事?”

“你变脸可真快。”张弛哼笑一声,“你在跟谭洺岳聊天吗?”

阮翊文耸了下肩膀,不明白张弛怎么从一个没脸没皮朝他输出废话的流氓怎么就因为一个谭洺岳直接过渡成只有怨气的打气筒了。

张弛伸手扳住阮翊文的肩膀,愤怒的往自己这边耸了一下。

“你干什么?”阮翊文皱起眉,得,流氓又回来了。

张弛霸道的说:“不准做这个动作。”

“哪个?”

“就这个啊。”张弛耸了下肩,“就耸肩,你不准做这个动作听到没?”

“为什么?”

“因为可爱!因为太可爱了!你不准对别人做这个动作,听到没?”张弛凶狠着脸要求阮翊文。

阮翊文点点头:“好的。”我要知道你们觉得这个动作可爱我早就不做了。

阮翊文心想自己以前骑马的马场保安,那个接近三百斤的花臂彪形大汉,脸上还斜着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狰狞疤痕,他就总做这个耸肩动作。

他刚去没几天的时候询问这位刀疤保安护膝破了去哪里拿备用的,刀疤保安不耐烦的朝他耸耸肩,他以为保安没听清,又放慢语速问了一边。

然后刀疤保安就一边朝他喷口水一边朝他吼:“我是保安,不是你的小男仆!”

阮翊文吓得转身就跑,心想谁敢找你当男仆。

之后阮翊文又无数次看到这个保安朝对他询问什么的客人耸肩,他总会等在那里不厌其烦的看戏,看接下来的具有法术伤害的狂吼。

一点都不奇怪这高档马场里没人投诉他,大概是怕被报复吧。

阮翊文忍不住笑了一声,看着张弛的眼睛问:“你确定是因为这个动作,而不是因为我本来就…”

说到一半阮翊文自己也愣了,腾的一下红了脸。

张弛觉得自己被炸了个粉红色的烟雾-弹,不然怎么空气是粉红色的。

阮翊文扒拉开锢着自己肩膀的大手,钻进了洗手间。

迎面撞上了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柯以兰。

“啊,不好意思,我走的急。”阮翊文绕开他走到洗手台旁,把水调成最冰的温度,往自己滚烫的脸上扑,企图降温。

柯以兰没有走开,把卫生间门反锁,阮翊文透过镜子看到他的动作,不解的回头看他:“怎么了?”

柯以兰眼神不善的把阮翊文从头向下看到脚,在由下往上看到眼睛。

明显的挑衅把阮翊文搞蒙了,这是一直都很和善的柯以兰啊,难不成是余典用法术变的。

“你是真蠢吗?”柯以兰开口就是教训:“你的脑子就算出道了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不如早点回家买头牛去放。”

阮翊文实在想不到柯以兰有一天会这样跟他说话,失去了反应能力,愣愣的看着柯以兰,任凭自己脸上的水流到衣服上。

“你和张弛在公共场合为什么还要吵架吸引人注意?被拍了你很开心?”

阮翊文眼神微动,明白了点什么:“你喜欢我还是张弛?”

柯以兰翻了个白眼,嫌恶的看着阮翊文:“我跟张弛认识五年了,如果你不滚的离他远一点,那我保证下次欺负你的人里会有我一个。”

这么说喜欢的是张弛,阮翊文松了口气。“柯以兰,喜欢张弛你去找张弛,找我算什么,不觉得你表现的很像highschoolbitch?”

打架那件事之后,余典和苏子文找阮翊文麻烦时,阮翊文大多数情况都是无视或者躲开,现在的情况不在柯以兰的预料内。

“这种堵厕所的方式,我初中看青春电影时倒是看sororities做过,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抓着我的头发把握的脸按进洗手池里?”

柯以兰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不敢?”

“试试看。”阮翊文甚至微笑着看他。

“我跟余典他们可不一样。”柯以兰眼神充满威胁和精明,“我有脑子,我知道怎么整你还不会有事。”

一个自认为一直对自己很不错的好人变脸敌对自己,远比一直是坏人的人欺负自己,更觉得难受,还有不可思议。

柯以兰一改往日温和,满脸狠戾的走过来,把阮翊文推到墙上,抡起了胳膊要朝阮翊文的脸招呼。

阮翊文也不反抗,深吸一口气后背部重重的被撞在了墙壁上,气定神闲的说:“我哥是阮斯元。”

柯以兰的手顿住了,“阮斯元?”

“是。”阮翊文垂眸看着自己领口上的手:“还不放开吗?”

阮斯元是这几年最红的rapper歌手,还是星林娱乐董事的亲外甥。

柯以兰慢慢松了手,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阮翊文,阮斯元,是啊,他们都姓阮,阮翊文还剩半年的时候空降过来,还经常被阮斯元的经纪人尚云辞接走,难怪。

柯以兰头脑风暴了一会儿,打开门走了。

洗手间又进来两个上厕所的练习生,一无视掉阮翊文直接走到隔间里,一个不知有意无意的撞了阮翊文的肩膀后也懒得道歉。

阮翊文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要是这两个人也知道了自己是阮斯元的弟弟,起码会道歉吧。

阮翊文冷笑一声开门出去了。

折腾了一下午,阮翊文疲惫的往声乐教室走,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张弛说:“你别再骗我了,这么搞没意思。”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柯以兰的声音传出来:“他姓阮,阮斯元也姓阮,你好好想一想,这姓也不算大众的姓,哪有这么巧?”

“他要真是阮斯元亲弟,被欺负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人管?”

阮翊文停下脚步站在门外仔细听,柯以兰的声音罕见的不平静:“万一他没跟他哥说呢?他现在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啊?”

“我当然要问他,兰哥,我和你认识了五年,你现在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阮翊文不屑的一笑,不想再听。

柯以兰不懂他们两个的五年多值钱,他说什么张弛就信什么。

两次被拆穿的谎话,那五年突然就不值钱了。任何人都不喜欢被骗。

阮翊文不生张弛两次不信任他的气,也不会拿自己跟柯以兰比,因为他对张弛没有期待。

法定假日的最后一天,练习生们也不愿意练到很晚,下午四五点钟就约着出去玩或者回家。

今天尚云辞要回他父亲家过节,邀请阮翊文和他一起去,他拒绝了。

也不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过节,只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去哪里都觉得没底气,怕自己是个累赘。

封崇闻也打电话过来说封老先生邀请他去,封老先生是阮斯元的亲舅舅,虽然自己也叫一声舅舅,但是并没有血缘关系。

阮翊文也拒绝了,打算今晚在公司里住。

一个人在舞室练了很久,张弛临走前在外边看了他一会儿,他装作没看到。

最不想遇到的事还是遇到了,谭洺岳又来舞室找他,说要教他跳舞。

阮翊文想起来张弛教他跳舞时是什么情形,立刻拒绝了谭洺岳。

谭洺岳关上舞室的门坐在一旁看着阮翊文跳舞,突然就说:“你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又来了。

阮翊文停下动作,看着谭洺岳:“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欢男的,就比如说取向是同性,让你喜欢女孩,你也不乐意吧。”

谭洺岳表情是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沉默了一会儿还不死心:“我可以保护你。”

阮翊文正因为今天拿自己哥哥阮斯元的名字吓了柯以兰而不觉得不痛快,他的英雄主义情怀还是挺重的,喜欢凡事的只靠自己。

“不用。”

“我可以让张弛不再骚扰你。我们可以从dating开始,就只是约会,相互了解,你要是以后实在喜欢不上我,我也不勉强你。”

阮翊文沉默着看与楼层等高的路灯,视线向下时看见街对面两个男孩相对而立,好像在争吵。

矮一些的那个手愤怒的指着那个高一些的寸头的鼻子,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各自朝反方向走去。

阮翊文收回视线看向谭洺岳。

“行啊,dating吧。一周时间我喜欢不上你,你就再也别跟我说话,就算我在你课上跳成猴子捞月,你也别管我。”

谭洺岳笑着点头,“两周行不行?”

“不行。”阮翊文皮笑肉不笑。

日记10月4日

我真的受够了谭洺岳总是缠着我,他甚至不顾我直男的感受。我决定敷衍他一周,也不能算骗他,是他自己乐意的。

至于张弛,除非有人拿我唯一的血亲哥哥威胁我,不然我不会跟他有什么扯不清的瓜葛。

很想看到张弛知道和我谭洺岳在dating时的表情,我该怎么让他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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