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似乎与松露山上并无多少不同。于山越而言,如今吸引他的早已不是凡间的热闹、人烟、与众不同,而是轶司臻。
这已经是他来到凡间的第三天了。
自那晚和轶司臻重逢,在对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猜想中的抗拒与不开心后,山越便万分确定轶司臻绝非像上邪口中说的那个样子。
凡间会束缚冥界的法力,一定是上邪看走了眼。
轶司臻,从来就是他的人。
越想越高兴,山越忍不住笑出几声,又马上惊觉自己这样太过不害臊。面色赤红地翻了个身,笨手笨脚地把厚实温暖的锦被朝自己身上裹,企图来遮羞。
但心里‘要是能永远和轶司臻在一起就好了’的念头仍如碎石激起千层浪般,冲涌着山越的理智。
他不知道神要怎么做才能变成凡人,就算知道,贺青山那边肯定不会同意。同理,把轶司臻变成像他一样的神的办法,山越也不知道。
可若是今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山越拉下盖住头的被子,露出两只眼睛不停地眨,他不想和轶司臻分开啊。
正黯然神伤着,便听门“咿呀”一声开了。山越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沉稳的脚步向床边走来,且越来越近。随着靠近,佳肴的香甜之气悠悠飘散而出。
山越动了动鼻子,闻着味心里笑开了花。谁料他还未来得及假装自己“刚”醒来,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
床边的人影一顿,轻笑入耳:“小花猫还要装睡到多久?”
“再不睁开眼,这满盒的食物我可就全部拿走了。”
“不行!”
山越“一骨碌”翻起来,不装了,伸出双手就来抢轶司臻手中的食盒,“给我!”
“哎!”拳脚还未施展出来,便被轶司臻用二指轻松化解。
山越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怪怨地仰视着轶司臻。
他的鼻尖被轶司臻轻捏住,痒痒得很,还有点憋,搞得他都有些不会呼吸了。只能双臂撑在身侧,想从床铺里汲取点氧气。
轶司臻又笑了。他最近可能是真的开心,那往常如寒冰似的俊俏面容上总是露出夺魂摄魄的笑意来。
“看来你睡得很是精神?日上三竿了也如此有活力,是我太怠慢了吗。”
他俯身渐渐靠近,手指亦撤离小巧的鼻子,用能调出稠丝般的深邃眼神拉扯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飘飘然。
呼吸依旧百般不顺。
鼻尖想来会是微红,山越却连瑟缩着躲一下的动作也不想做了,他就蜻蜓点水般地嗔视着轶司臻,仿佛被对方定在了原地。
任由着他来触碰。
轶司臻便如之前那样,蹭着他的鼻尖,模拟着亲吻时的动作,发丝轻轻擦过脸颊,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山越以为他想做点什么,暗自一番挣扎后,还是主动抬起下巴将鼻尖的蹭动转化为唇上的轻吻。
浅尝辄止的一下,轶司臻忽然抬手盖住了山越的嘴。
山越“唔”了一声,被轶司臻微微戏谑的表情看着,迅速冷静下来,脸“刷”得一下红透了。
他这是稀里糊涂地干嘛呢?!!这样子活脱脱是个色胚子啊!
“……”不过…山越快速地偷瞄了轶司臻几下,他的反应好像并没有生气…
纠结半天还是屈服于自己的鲁莽犯错,山越敛起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落回肚子里,乖乖地由着轶司臻捂,不敢再瞎折腾。
轶司臻的嗓音低沉嗡响,每一次启唇,喉咙滚动的模式都精准踩在山越心头。他声音轻快地问:“别急。先回答我,这食盒里的东西,和我,你想要哪个?”
捂着嘴巴的手松开了,等着他回答。
目光所及的唇瓣,泛着明艳的红,似极了山里带露珠的杜鹃花。
山越不假思索:“要你。”
轶司臻愣了愣,哪怕他早就知道,无论自己问多少次,山越都会这样回答他想要的答案。
但被人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的感觉绝无仅有。
“那现在,我可以吃了吗?”
山越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但左等右等也不见轶司臻有何反应,只好自作主张地抢过了食盒。
“……”
“山越,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是我的,只是我的,对吗。
”
如此问时,山越正忙着低头揭盖子惊叹佳肴的美味,故而错失看到轶司臻那深如饕餮、凝聚惊涛骇浪的瞳眸的机会。
“当然了,轶司臻,我现在只有你啦。”
“干嘛这样问我,你不是都知道吗。”
山越转手塞了块桂花糕,抬起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松鼠,又把轶司臻逗笑了。
就这一瞬间,看着轶司臻的笑颜,山越想变成凡人的心念突然无比坚定起来,“……”
他知道无论是从神变做凡人,还是凡人成神,都是无比困难的事。但如果他们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要为此去付出,山越情愿那个人是他。
胸腔一热,口中的糕点胡乱往下咽,山越急道:“轶…”
“慢点吃,小心噎着。”
轶司臻伸手来替他擦嘴角沾到的糕点渍,扼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一句。起身倒了杯茶水,他道:“喝点水,看你嘴有点干。”
“…好。”山越收回跟随轶司臻身影的目光,悻悻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借机冷静片刻后,才觉得他方才真是被眼下这如蜜一般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他自己幻想得起劲,还不知道轶司臻的想法呢。
若是他不愿…山越偷瞥了一眼。
“今日怎么总是偷看,怕我吃了你不成。”
心窝里酸酸涩涩的,山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摇头答道:“没有。”
“哪里没有,不许撒娇。”
谁撒娇了?山越百口莫辩:“真的没有!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怕你。轶司臻我永远都不会害怕你,至于吃了我…”
山越狡然一笑,“我先把你榨干还差不多。”
自从轶司臻做了他的信徒,那福泽是“嗖嗖的”直朝神树飞去,极大地填补了他以往福泽过于紧缺的情况,虽然前几日浪费了好多…
好在轶司臻还心悦着他。山越从琳琅满目的糕点里挑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吃的,递到了轶司臻嘴边,认真道:“轶司臻,你也多吃点。”
“……”
轶司臻似乎被惊到了,寒星似的眸在他指尖与脸上来回好几次,愣了好一会儿才委身坐到床边,捻起他耳鬓的墨发,凑近到耳边低声轻笑:“越来越大胆了,嗯?”
“?”,“哪里有…”山越讪讪地侧身。
轶司臻的目光顺势落在下方,闪烁着:“脚还疼吗。”边问边伸手去撩他的被子。
胡贰那日的话山越还记着,忙不好意思地阻拦道:“好了…本来就没多大事…我有听黄大夫的话,好好敷药。”
“以后若再这样冒失,我就要罚你了。”
知他害羞,轶司臻便也不再强求,想着晚些去问吩咐的换药丫头好了。
“你要怎样罚我?不要我吗。”
“怎么会。疼你还来不及。”
那天,食盒里的吃食差不多都以剩凉的状态结尾了食物生涯。他们在那方寸天地里,做了一如既往、二人早就熟悉进骨子里的事。
山越褪去羞涩,主动地回应着,手臂内的绿色纹路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显露了出来。待他反应过来想遮挡,已经被轶司臻发现了。
“不、不要看,会吓到你的。”他推拒着轶司臻,拉过一边的外袍,却被轶司臻轻轻握住手腕,“这个、是从哪里弄的。”
山越一愣,对上轶司臻严肃的表情:“…我不知道,突然就有了。”
“难受吗?”
“…偶尔会疼。”山越没敢和轶司臻说过,甚至在贺青山哪里也是藏着掖着,他身上疼的、奇怪的地方又何止这一处,假装不在乎就好了。
“没事的轶司臻,可能是我炼化福泽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
“……”
山越耐心宽慰着轶司臻,对方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似乎脑中升起了数不清的谜团迷雾。看向他的眼神,盈盛着山越不懂的疑惑与探究。
山越:“…怎么了,你嫌我吗。”
轶司臻勾唇一笑,像被他逗到了,但那笑怎么看都不是真心的,更像是在打消他的疑问一样:“嫌你作甚。”
“你人都是我的了。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简直爱不释手。”
“……”花言巧语。
山越“哼”了一声,别扭地撇过头。轶司臻讨好地来吻他时,他便悄声用外袍遮住了所有。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私心不想让轶司臻看到这来路不明的纹路,不想让自己在轶司臻心中有一丝改变。
胡闹过后,屋外头的太阳一路向西,昏昏欲睡中,似乎听到轶司臻问了他一句:“山越,你相信人有长生吗。”
人生一次太短,前世今生却令人无形煎熬、敬而远之。于轶司臻来说,他要的和他能稳稳得到的,左右都不放手。
轶司臻穿戴好衣物轻轻离开了山越的房间,去往苏瑚所住的偏院,也是安顿胡殊的地方。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